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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2/2)

琥珀长大了嘴巴,竟然没发出半点声音,大脑直接一片空白,魏琳依喜欢女子?女子也能爱上女子么?这太颠覆她对感情的认识了。

“而且我有点喜欢你了。”魏琳依伸手唾弃琥珀的下巴,略带深情的说道。

“你不要口出妄言,我在王府便听说你是个不受规矩的女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悖常伦。”琥珀抬手就将魏琳依的手打走,然后站起身,离她远了几尺。

魏琳依甚是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名号已经传到了王府,肯定是拜元悦所赐。

“常伦?何为常伦?男欢女爱么?”魏琳依不屑的反问道。

琥珀被她这一问,哑口无言。

“若是男欢女爱是常伦,我偏要背弃。”魏琳依咬了咬嘴唇,语气带有些许的委屈。

琥珀心思软了下来,又缓缓的坐回桌前,想起自己曾经看到公主的媚态也曾经失神,心中有愧,于是垂着眼睛开口说道。

“世人皆是男子与女子相好配对,哪有女子和女子过日子的。”琥珀语气没了犀利,反而宽慰魏琳依。

“唉,你才多大,你就知道没有么?世间万象,千姿百态,你又能全都知道么?”魏琳依叹了一口气说道。

“男女相好,繁衍后代,这就是常伦。”琥珀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一句。

“哦?那你可知女子之间,也有妙事。”魏琳依不想再讨论所谓的常伦理论,反而再次调戏起琥珀。

琥珀心里一百个认为魏琳依已经无药可救,为何她一个女子,满脑子都是媾和之事。

“我要休息了,你不去伺候卫慕公子歇息么?”琥珀岔开话题,问道。

“公子往日根本不用我伺候,不过今日不同,你拿了那幅画给公子,晚上不是要监督她赏画么?我可在门口听到世子的话了。”魏琳依笑着说道。

琥珀猛然想到公主的命令,自己还得亲手将画挂到元悦的床边。

“你还不快去?还有时间在这里发呆。”魏琳依再次催促的说道。

琥珀赶紧站起身子,走到门口,可刚要出去,扭头又看看魏琳依,总觉得她会使坏,此人不得不防。

元悦送走了世子之后,独自坐在桌子前,又看到摊在桌子上的美人图,想着公主的吩咐,心中甚是无奈。

卫慕隐呀卫慕隐,你到底要干何事?元悦看不透也想不通。

待她再次端详起这画,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心中不得不佩服杨炳义精湛的画技,画中的卫慕隐脸上泛着红润,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上双眼迷蒙,腰肢柔软,雪白的肌肤透着粉嫩,姿势分明就是个浪’荡的妖姬,娇艳自信。

元悦看着出神,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卫慕隐的身子,但马上如梦初醒,像是摸到毒蛇一般,缩了回去。

陌生,元悦对这画中人只有陌生之感,但她仔细看过这画之后,脸上生出可疑的潮红。

“公子,可要休息?”屋外琥珀的声音将元悦拉回现实。

“啊,还没有。”元悦赶忙将画轴收起,然后起身开门。

“奴婢是来悬挂公主画像的。”琥珀道明了来意,就走到桌前拿起画轴。

“当真要挂么?”元悦一想到每天早晨醒来,晚上安歇就要看到这画,心里就别扭的很。

琥珀才不管元悦乐不乐意,一心只听从公主的吩咐,拿上画轴之后,就径直走向元悦的卧床边上,拉开围帘,探头探脑的找寻合适的地方。

“公子可有铆榫?”琥珀问道。

“有。”元悦赶紧走到桌前,翻找了一番,找到两只铆榫。

“那有劳公子挂在墙上,公主吩咐,方向与公子头朝向一样,距离是公主的眼睛正好与公子眼睛一致。”

元悦听罢就算有千万个不满意,也得照做,心想只要应付这几天,等着世子和琥珀走了,自己必将这画取下收好。

一顿敲敲打打之后,元悦睡觉的床边墙上赫然就挂了一副美人图,这场面任何人看了都要尴尬上几分。

“公主确定要如此?”元悦争取最后的挣扎。

“不得违抗公主命令。”琥珀信誓旦旦的说道。

元悦看着琥珀一脸愚忠,心想卫慕隐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个小丫头□□的这么听话。

“我要歇息了,你舟车劳顿,也早点休息。”元悦不想夜深和琥珀单独相处,毕竟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孤男寡女,叫旁人知道又议论纷纷。

琥珀看着这墙上的画,也极度不适应,心里就不明白,公主到底揣了什么心思,非得将自己矫揉造作的样子供人卫慕公子欣赏,难道真是爱慕?

爱情真叫人捉摸不透,匪夷所思。

“呃……刚才魏琳依说……”琥珀想起魏琳依坦白自己喜欢女子的事情,此刻想要如实告诉元悦,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说什么?”元悦见她欲言又止,猜想魏琳依肯定是没上没下的欺负琥珀了。

“没什么,就是和奴婢开玩笑了。”琥珀决定此事还是放在心里,魏琳依也算不得坏人,不能将她隐私之事公布给其他人。

元悦一挑眉,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琥珀悻悻的回到了隔壁,看到魏琳依正端着木盆准备洗漱,外衣已经褪去,身上只有兜衣和亵裤。

“这军营皆是男子,你这么穿着不妥。”琥珀慌忙拦住正要出去打水的魏琳依。

魏琳依一愣,看着琥珀年纪不大,竟然如此迂腐,又看着她不自觉涨红的脸,觉得甚是可爱。

“无妨,反正他们看得着,碰不着。”魏琳依全然衣服不在乎的样子,抬脚便要出去。

“不行,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让你这样。”琥珀琥珀不管不顾,直接拉住魏琳依的兜衣,然后将她使劲扯了回来。

魏琳依一怔,心中悸动之感尤胜,本打算再辩驳,可看到琥珀一张誓死不让她出门的表情,也就作罢,转身放下木盆,然后拿起挂在床边的衣服。

她边穿衣服,心中有些温暖,自己许久没有被人这般维护了,即便是公子,也不曾在小事上对她袒护,只是任由她胡闹。

琥珀就直勾勾的看着魏琳依更衣,心里觉得这个女子好生奇怪,明明性格如此泼辣,但又透着一股子优雅,就如眼下穿衣着裙,也慢条斯理,甚是好看。

“你看看这一件件穿的多麻烦,你还在旁看着,我都不好意思了。”魏琳依余光瞟见琥珀在看自己,不禁莞尔,细细柔柔的说道,与之前派若两人。

琥珀被她这么一说,匆匆收回目光,端起木盆。

“我给你打水去。”琥珀慌慌张张的出了门,脸上只感觉烧烫,心也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她不知魏琳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魔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透。

魏琳依看着她匆忙出去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揉搓着衣角,歪歪头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感觉已经好久未遇到像琥珀这般有意思的人,她天真烂漫,清澈干净,扰魏琳依心痒不止,若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便是一见钟情。

但她又心头窜上一丝惆怅,琥珀在凉州军营能停留多久,多则半月,少则几天,自己对她如龙卷风般的感情,会不会就此夭折?

魏琳依心中那个危险的想法再次涌上来,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和公子回去兴庆府,到时候再一解相思之苦,而今晚定要尝尝琥珀的滋味。

琥珀哪知道屋中的魏琳依已经跃跃欲试,就等着她这一只小白兔上钩了,还兴致冲冲的为她打水。

等她端着木盆回去,刚一进屋,就被门后等着的魏琳依从身后紧紧抱住。

琥珀即刻就吓坏了,手哆哆嗦嗦的端着木盆,差一点就掉在地上。

“魏琳依,你这是作何?”琥珀勉强镇定的问道。

“我许久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眼下遇到你,想抱抱。”魏琳依用鼻间蹭了蹭琥珀的肩旁,声音极其低沉的说道。

琥珀没辙,只得乖乖的被魏琳依抱着,身上也感觉暖暖的,竟然产生了一种依赖之感。

“你说喜欢我?”琥珀低着头,看了看魏琳依环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白皙,她忍不住想去摸摸。

魏琳依又蹭了蹭琥珀,然后点点头,此刻并没有吱声。

“你才见我第一面,就说喜欢我,你是哄骗我呢。”琥珀的语气嗔怪,但并没有逃离魏琳依的怀抱。

“我不骗你。”魏琳依放开抱住琥珀的手,将她转过身子,面对自己。

“那你喜欢我什么?你又了解我么?”琥珀煞有介事的说道,可目光对上魏琳依炙热的眼神,有心里发虚。

魏琳依一笑,支起她的下巴,像是宣布主权一般,使劲捏了捏。

“我不了解你,都觉得喜欢的不得了,那了解过后,还不得被你个小妮子整的神魂颠倒。”魏琳依调侃的说道。

“甜言蜜语,肯定心术不正。”琥珀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很受用。

魏琳依见琥珀并不排斥自己,心中有了几分的把握,看来琥珀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那我们彼此了解一番,试试?”魏琳依说道,说完就将琥珀拉至身前,二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互相的鼻息。

琥珀全然忘记了白天时候,还对魏琳依和元悦的诸多嫌弃,此刻竟然享受起魏琳依的蜜语甜言,心里美滋滋的。

“我姓苑云,是灵州西平府人,家里尚有父兄,皆是城中千户所,那你呢?”琥珀三言两语道出自己的家事。

“我?我没有家人。”魏琳依一愣,语气满不在乎的说道。

琥珀听罢,却心里愧疚,原来魏琳依是独身一人,孤苦在世,自己如此冒昧的说太戳她的伤心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的事儿,惹你不痛快了。”琥珀愧疚的说道。

“无妨,生死本来就是天定,只是珍惜眼前人。”魏琳依没有丝毫的不快。

琥珀听到魏琳依再次撩拨自己,心中觉得这厮嘴上抹蜜,实在太会哄人开心了。

“你这般会哄人逗笑,看来以前是没少经历这等场面了,老实说和多少女子告白?”琥珀越说心里越发酸,魏琳依一看就是久经此道的人,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她糊弄,说罢就甩开魏琳依的手,退后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魏琳依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心思一沉,明白这只小白兔是吃醋了,这意味着她在回应自己的感情么?

“和女子告白?你都说过这事有悖常伦,我哪有胆量。”魏琳依打起了太极,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没胆量?那你为何要和我告白?”琥珀果然上了魏琳依的当。

“因为太喜欢你了,胆子也大了。”魏琳依再次将琥珀绕进了自己的迷魂阵,心里不禁得意,小白兔就是小白兔。

正在二人调笑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元悦可没有她们如此温馨甜蜜,她正翻找着自己留存的画轴,想要将卫慕隐没羞没臊的人像画遮住。

“卫慕隐,你这厮不知羞耻,画这样子的人像,叫人看去了身子。”元悦边遮画边腹诽道。

等她完全遮住之后,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眼神总往墙上瞟去,看着已经两层的图画,生起闷气。

自己的身子被卫慕隐鸠占鹊巢,还这般糟践,天底下也就是卫慕隐能干出这等事情,又联想到杨炳义画像时候,肯定心猿意马,心中不会有干净的思想,就更加生气。

正当她闷闷不乐,想着等她回到兴庆府,必要找卫慕隐理论算账的时候,就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

“咦?”元悦不曾听到如此声音,但一下就听出此声音是女子发出,还是从隔壁传来。

元悦想起今天琥珀会和魏琳依一同安歇,心便放宽了几分,也许是二人嬉戏打闹,小女子之间最容易熟络了。

可好一阵子,越听这声音越不对劲,元悦站起身,走向门口,将口拉开一条缝隙,立起耳朵听了起来。

似娇喘,似私语,总之若隐若现的声音,叫元悦好生奇怪。

“二人在干什么?”元悦自问,但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来,能干什么发出如此甜腻的声音。

于是她干脆出了房门,走到隔壁屋门口,刚想举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一阵急促的喘息声音,还伴着女子娇媚的话语。

“疼,别这样了。”这一句摸不清头脑的话,传到了元悦的耳中。

“乖,一会儿就好了。”另一人的语气充满了宠溺。

元悦猛地醒悟,这声音不对劲呀,这……这分明就是男女欢爱时候的甜腻语气,可屋子里是两个女子。

她立刻火冒三丈,想直接冲进去,阻止二人不伦的行为,魏琳依好大的胆子,平时喜欢不拘小节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就能把公主的侍女吃干抹静?

可都抬起脚要闯进去了,元悦还是停住,那调笑私语的声音像是咒语一般,萦绕在她耳边。

若是卫慕隐发出这种声音,肯定比她俩好听一万倍。

元悦不由自主的想到卫慕隐在自己耳畔说的那句话,虽然寥寥无几,可让她不能忘记。

“卫慕监军,你还没有安歇?”正当元悦踌躇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屋里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

元悦扭头一看,正是世子,慌忙行礼问安。

“你站在此处有何事?”元昊看着元悦几乎快要贴上屋门了,不解的问道。

“我……我赏画,突发感想,想找琥珀说说。“元悦赶忙扯了谎话

可她说这话在元昊耳中极其不中听,这么晚还在看自己王妹的画像,能想出什么得体的感想,肯定不是不入耳的污言秽语,一想到王妹,元昊就满心纠结不自在,虽然已经答应想将王妹许配给元悦,可还是觉得好端端的白菜让元悦这猪给拱了。

“赶紧安歇,别想一些无趣的事儿。”元昊没有听的打算,呵斥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元悦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后悔自己说些什么狗屁话,叫兄长不快,可耳朵不自觉的立了起来,听到屋子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动静。

第二日清晨,魏琳依如沐春风一般走到元悦屋中伺候,就看到元悦已经安坐桌前,正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

“公子为何这般看奴家?”魏琳依噗嗤笑了,轻轻的说道,一点没有羞愧的意思。

“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那声音犹如炸雷,你当我不存在么?”元悦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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