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在躲她吗?
明明不过是一个白天没有见,夏清和却觉得对萧瑾的想念,几乎满溢。
可她不愿对任何人说,更不想告诉他。
陷入感情的人,太容易被人牵制。
何况,他不喜欢她,又那般会把握人心。
很难不让她觉得,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他设计好的。
……
夏清和一个人吃饭,吃得有些意兴阑珊。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斜倚在软榻上。
下午睡多了,现在并没有困意,就去萧瑾的书房随意找了本翻看。
看了没几页,她就听到房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停下动作,屏住呼吸,夏清和微微仰头向上看,听着头顶的动作。
不想下一秒有人破窗而入,闪着寒光的刀刃对着她面门劈来。
她手撑软塌,一个翻身下地躲开,同时手中的书冲着人的手腕砸过去。
对方被发现,动手时就失了先机。
虽然武功明显在夏清和之上,却架不住一番折腾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须臾之间,就被制伏了。
“是属下保护夫人不利,请夫人责罚。”
夏清和没有理会家丁,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制跪在地上的刺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也被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满是轻蔑。
“敌国奸细,人人得而诛之。现在你嫁给一个阉贼,就以为能高枕无忧了?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
要真的是因为这种理由,在庵堂的三年,她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她一脚踹在蒙面人的心口之上,力道算不得大,却狠戾十足。
“这时候才来刺杀奸细,是不是晚了点?”
夏清和接过家丁递上的刀,寒光闪烁,没有任何标记。
“将人拖下去拷问,问不出就送到锦衣卫,总能知道是谁派来的。”
刺客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妖女,你好狠毒的心。”
“想杀我,却说我狠毒。现在刺客的门槛是真低,怕不过是哪家的府丁,被送来当棋子的吧?”
注意到对方眼神里的不安,她转身回屋,没有再搭理一句。
莺歌惊魂未定地跟着夏清和走进屋:“小姐,这种人不能姑息,还是告诉九千岁吧。”
“他会知道的。”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躺在软榻上。
只是握在手里的书,没有再翻过一页。
……
门口传来轻响,夏清和眼皮子跳了一下,却没有去看。
“都快子时了,你怎么还不睡?”
萧瑾脱下带着寒风的大氅,自然地走向她,语调和平常一样,听不出任何的异常。
她抬眼看过去。
“下午睡多了,不困。”
“我安排加强守卫了,那个人我也让十九去处理了。”
他走过来和她挤在软榻上,又将她圈入怀中,薄唇贴着她干净柔软的脸颊:“很快会查出他背后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