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
几人被圈禁在房间里,就连上厕所也有士兵监督,完全失去人身自由。
从说出‘有待商榷’之后,陆北他们就好像被遗忘似的,特意被遗忘。天空中的旭日同是一个,天空也是同一片,但却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人怀疑自己处于另一个时空。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三天后。
陆北靠在破碎的窗户边,饶有兴致观看作训场上的士兵训练,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嘿!达瓦里氏。”
“达瓦里氏!”
做出抽烟的手势,陆北向好奇观看他的毛子们讨要香烟,现在他穿着全套苏式军服。正在监督士兵作训的军官走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火柴,顺着窗户间隙送进来。
他看见陆北脖子上的望远镜,想要把玩一下,陆北顺手递给他。
对方很惊讶,惊讶于这支夜光高倍望远镜,,连说带比划询问陆北望远镜的来历,陆北学了两句日语,对方理所应当认为这是日军最新研发的望远镜。
把玩一阵后,对方依依不舍地将望远镜还给陆北。
曹大荣倚在墙壁边晒太阳:“就不能忍一口,咱们是军人,又不是乞丐,非得扮猴子讨要?”
“战友,咱们不是也在伸手找他们要东西?”陆北反问。
“这咋能混为一谈。”
“都是伸手,无非是体面和不体面,个人荣辱事小,社稷安危事大。”
将香烟散给几人,曹大荣拿着香烟静静注视,要一支烟都需要扮小丑给人家看个人物品,何况是请求军事援助,那代价可比陆北扮小丑大多了。
索要的东西少,代价相对会小,而小的代价,对方看不上。
忽然,外面响起开门声。
上校带着那名翻译过来,这次他没说什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的文字比之前少了一大截。曹大荣接过后看了几眼,并没有生气和反对,证明上面的内容可以接受。
“我需要回去向联军司令部汇报,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翻译向上校进行翻译,后者点点头允许。
随后,上校指向陆北。
“我们需要陆团长汇报一些情况。”翻译说。
陆北吐出一口烟雾:“没得谈。”
翻译很生气,王兴林上校也很不满,察觉出两人脸上的不悦,曹大荣表示要有他在场才行。
“可以。”上校点点头同意。
两人又被带到办公室进行询问。
这次比较起上一次有很大不同,对方甚至给两人端来咖啡,热情招待两人。
空荡的办公室,房间四角都有士兵看守。
“陆团长,你是去年加入抗联,之前呢?”
端着咖啡的陆北看了眼曹大荣,对方神情紧张起来,作为政治部的干事,他很明白如此直白的提问,证明苏方获取到抗联内部干部的个人情况。
同样,对方能够获取到这样的情报,证明队伍内部有人暗通,这是极为严重的原则性问题。
“请回答。”翻译冷冷地说。
陆北直言了的:“在南方当兵。”
“谁的军队。”
“当然是我们组织的军队。”
“职务、番号。”
陆北:“无可奉告!”
“来东北的任务。”
“抗日。”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