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胸膛随着每一次呼吸缓缓起伏。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因为劳累而陷入沉睡的周莹童。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梦中依然带着一丝不安。

张旭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和征服欲。

她的娇羞和求饶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他重新躺平，目光投向头顶的黑暗，思绪却渐渐飘远。

脑海中，画面迅速切换，灰毛老鼠的视角逐渐清晰起来。

在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张旭就早已给灰毛老鼠下达了指令，让它监视那个废品收购站的老头。此刻，灰毛老鼠所处的位置，正是那老头的家中。

灰毛老鼠的藏身之处极为巧妙，它并没有躲在房间的角落或犄角旮旯，而是稳稳地趴在房梁上。

这根横梁位于房间的正中央，位置高而隐蔽，视野极为开阔，可以360度无死角地观察整个房间的动静。

老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灰毛老鼠的眼睛。

房间不大，只有一间屋子，满打满算也就十七八个平米。

房间里的陈设杂乱无章，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堆满了东西。橱子、柜子上层层叠叠地堆放着各种盒子、罐子、瓶子，还有一些拆下来的机械部件，有些好像随时会从高处滚落。

墙角堆着一叠叠泛黄的废旧报纸，纸张的边缘已经卷曲，散发出淡淡的霉味。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多年。

老头此时正坐在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前，桌上堆满了报纸。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瘦削，背微微佝偻，穿着一件褪色的灰色工作服，正是白天张旭见到他时的那身衣服。

蜡烛的火苗在空气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光线将老头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诡异。

老头的手里握着一支铅笔，笔尖在报纸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一笔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的眼睛紧盯着报纸上的文字，时不时用铅笔在某个地方圈圈画画，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张旭通过灰毛老鼠的视角，试图看清老头在写些什么，但房梁距离写字台太远，烛光又太过昏暗，他只能隐约看到老头的手在不停地移动，却无法辨认出具体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头依然沉浸在那一叠废旧报纸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房梁上那只灰毛老鼠的存在。

张旭感到有些无聊，便控制着灰毛老鼠悄悄从房梁上溜了下来，顺着墙壁的缝隙钻出了房间。

灰毛老鼠的动作极为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一道灰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灰毛老鼠爬上屋顶，张旭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大杂院，显然是某个三进院子的偏院，原本可能是下人房或厨房马厩改造而成的。

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几间后来搭建的小屋让整个院子显得格外拥挤和不规则。

张旭这才意识到，老头的家距离当初那只白头松鼠栖息的大杂院，直线距离竟然不到十米。

如果站在这个院子的高处，甚至可以看到白头松鼠栖息的那棵大树，在这里完全可以不跟那只白头松鼠接触，而知道它的情况，甚至可以通过什么特殊的方式给它发号施令。

……

张旭骑着自行车从轧钢厂赶到北新桥小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烈日当空，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连路边的树叶都蔫蔫地耷拉着，仿佛被晒得失去了生气。

张旭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背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车把手上，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抬手擦了擦汗，心里有些焦急，之前可是跟秦淮茹约好了上厂里点个到就来的，谁想到厂里面临时又在安排工作，需要他后天带队去一趟大名府，所以耽搁下来就到了这个点。

也不知道秦淮茹那个小娘们有没有等的着急了。

张旭敲了敲院子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秦淮茹那带着些温柔的声音：“谁呀？”

“是我，赶快开门！”张旭连忙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还别说，平时秦淮茹这声音还挺娇柔，完全没有在床上叫“好哥哥”“小冤家”时候的那种娇媚和性感。听到是张旭的声音，秦淮茹连忙打开了院子门。

还没有进院，张旭就被秦淮茹今天的打扮晃了一下。

这完全是在考验干部啊！秦淮茹平时扎着的麻花辫整个松开了，头发可能是刚洗了，蓬松有些弯曲地低垂在肩膀上，甚至有一些遮盖着她近半的面容。

而她的脸上竟然化起了淡妆，睫毛弯曲修长，柳眉如黛，丰润通红的双唇带着几分狂野的妖娆，用的应该是张旭给她的那个化妆套盒。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亮紫色的仿真丝睡衣，腰间的束带轻微地扎着，但深V的领口处可以看到大片的雪白。

这样的睡衣是空间里面的那个温泉中心仓库里自带的，不知道是不是提供给楼上那些698、998的特殊服务人员的，反正轻易不能在外面亮相，只能是在屋里没人的情况下穿一穿。

在她那件单薄睡衣下的双腿修长，穿着的竟然是张旭给她的那种黑丝网袜，脚上蹬着一双珍珠色的透明塑料凉鞋，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脚趾下涂抹着的大红丹蔻，那抹红润跟黑网以及她嫩白的脚丫相互映衬着，神秘之中充满了性感。

看到秦淮茹这样性感成熟的打扮，张旭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甚至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忘却了这是在60年代。

这哪是这个年代的胡同妇女，完全就是新世纪之后哪个富商养在别墅里面的情人大秘，举手投足间风情显现。

“傻样，赶快进来。”

秦淮茹娇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对于张旭看向自己那侵略性的眼神，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窃喜。她这样骚狐狸一样的打扮，不就是为了看到这样的一幕吗？

“哎，好。”

张旭连忙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里，随意地扎在那里之后，有些猴急地直接凑到了秦淮茹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抱她。

“别那么猴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