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大爷在他们转身后,将手伸向了水果摊
榔头像是有感应一样,下意识地回头瞄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目瞪口呆。
大爷掏出一把小型冲锋枪来,毫不犹豫对着二人开始扫射。
“小心!”
尽管榔头早有发觉,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想要全都安全离开,已然不太可能。
想到廊子熟知地形的关键作用,以及身为队长要保护手下的原则,榔头一把将廊子扑倒在了一旁的汽车后,压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说两人不够谨慎,而是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
在不知道是否暴露的情况下,对方一个老大爷,毫不犹豫拔枪就射,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榔头挨了好几枪,鲜血浸透了衣服。
廊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忙起身掏枪反击。
而那大爷,已经不在座位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不代表就安全了,廊子没有着急去查看榔头的情况,先将周围的情况摸清楚了再说。
这一点榔头很是赞同,他里面穿了防弹衣,倒不至于被直接干掉。
可还是有子弹击中了他的腿部。
不能快速离开此处,很有可能耽误了时机,给敌人创造机会。
“廊子,等会儿要是有敌情,你要赶紧跑,别管我了。”
榔头开口叮嘱道,语气很是严肃。
说完后,他将这里遭受袭击的情况汇报给了蛮熊。
电台是共用的,所有成员都可以听得到。
“你们在哪里?”
“情况如何?有没有伤亡?”
“敌人多少?”
其他小组紧忙询问道。
在得到了榔头和廊子的具体位置后,立马动身向这边支援过来。
而现场,本来在榔头和廊子到达时,周围还有不少人。
可枪响声后,就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啊?
敌人在得手的第一时间,不乘胜追击进行补枪,反倒是藏起来,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周围,总不能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吧,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不管那么多了,先撤出这里才是最正确的。
廊子架着榔头,开始向巷子里撤去。
必须要从大场面转变到小场面,大场面腹背受敌的可能性太大。
离得最近的一支小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廊子心头一喜,刚想要开口招呼他们,一声爆炸响起,火光瞬间将两人裹挟在了其中。
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而发生爆炸的地方,恰好就是刚才榔头两人所躲藏的地方,爆炸物是那辆汽车。
“这....”
廊子无言以对,不知道是否该庆幸。
如果刚才他和队长不撤退的话,现在被炸死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可是现在,有两名队友来支援,却葬身于此。
他们也是榔头小队的。
蛮熊小队成员距离这边都很远,他们猜到了新兵们会挑选就近的路去走,这样弊端太大。
所以蛮熊小队分散的又远又广,他们相信彼此的实力,不知道一起经历过多少次战斗了,那种默契,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谁知道榔头小队会这么快就出事了?哪怕不是和赵伟的势力起冲突,也会引起赵伟的注意。
眼下的局势来看,战斗是不能再拖到晚上了,时间拖得越久,机会就越少。
“榔头小队,榔头听得到吗?收到回复!”
蛮熊眉头一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发生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榔头收到!”
榔头为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忍着疼痛道。
“榔头小队迅速向榔头位置靠近,你们合拢,保证自己的安全,能拖延就过多拖延,剩下的任务交给我们。”
蛮熊很快就有了计划,只能铤而走险了。
“是!榔头收到!”
榔头迟疑了一下,不得已答应了下来。
他们已经惹出祸来了,这点不假。
更丢人的是,没想到第一个出事的,竟然是榔头小队的队长榔头。
榔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无光,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只能尽可能地弥补过失,好在蛮熊并没有责备自己过多,这让榔头很是感动。
他当即按照蛮熊的话下令,让榔头小队剩下的成员都向这边赶过来。
一处暗房之中。
男人正盯着面前的屏幕,上面正是警惕着四周的榔头和廊子。
相貌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痣。
“果然如此,我就看他们不简单,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呵呵一笑,略有些丧心病狂。
而他,就是廊子心心念念的,伊犁卢杰。
这片街区,是伊犁卢杰的地盘,他是赵伟四大金刚中,最为狡猾的一个。
每条街道,都有高清监控,伊犁卢杰喜欢没事的时候就盯着监控看。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爽感,以偷偷观察别人的生活取乐。
正是这种怪癖,让伊犁卢杰能发现很多别人发现不到的角度。
慢慢的,也培养出了强大的耐力,以及敏锐的观察力。
当榔头和廊子踏入自己街区的时候,当即吸引住了伊犁卢杰的注意力。
冥冥之中,可以感觉到二人的不同。
伊犁卢杰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视线就没有离开二人的身上。
在他的观察之下,也发现了一些猫腻。
干脆就让手下做的绝一点,反正是自己的地盘。
在伊犁卢杰眼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就算杀了不该杀的人,那又如何呢?
结果,还真就有了重大的发现。
“这事儿,需不需要向老大汇报一下?”
一旁的手下问道。
出现不明武装组织,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跟没跟你说过,在这我才是老大?”
“汇报个鬼!我还没有玩够呢,而且老大他手眼通天,怎么会不知道?”
伊犁卢杰甩手就是一个嘴巴扇在了手下的脸上,单纯的只是不开心而已。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所以他喜欢在自己的地盘做土皇帝。
当然,他对赵伟的话是绝对服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