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离婚,还是不想离?我看你是不想离婚的吧?那你他大爷的怎么就不能把话说出来?!”
陆家老宅,大早上接到自家兄弟那疑似是打给他来寻求感情帮助的陆修远整个人只觉心里头好像燃烧起了一窝火,又是憋屈又是恨铁不成钢,还有点醉了!
因为他是真没懂,霍斯礼明明是不想离婚的。
可为什么那嘴就是张不开呢?
电话那头的霍斯礼没吱声,多半是在emo。
陆修远顿了顿,寻思要不就别说了吧,毕竟自家兄弟刚才说话时候的声音和语气什么的听着是真的伤心了。
可两秒过后,陆修远发现他这对待兄弟的暴脾气吧,还真实在是忍不了一点。
话根本是憋不住,不仅如此,还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觉得离谱——
“不是,霍斯礼,霍大总裁,霍二少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啊?你自己理清楚了吗?你是想和姜沁离婚吗?”
“既然不想离婚,你干嘛都辛辛苦苦等了一晚上了,都那么危险翻门进去了,都看到人了,你就不能再努努力,有点勇气,充进去和你老婆说清楚?”
说到这里,陆修远就觉得实在是憋屈,越想越憋屈!
可奈何他说完这话吧,对方还是没吱声,陆修远更无语了。
“霍斯礼,霍总,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啊!”
“在听。”倏地,就听电话那头终于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明显比刚才更虚弱更颓丧了。
还很有些嘶哑,像是情绪崩溃又或是太过悲伤、悲恸之时,出现的那种“刀割喉”——情绪太过悲伤,生理性哽咽想哭,不说话时嗓子都痛,说话时,嗓子更是又痛又哑!
但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生意人,图吉利,怎么能倒霉呢?
所以,陆修远表示这个心疼霍斯礼的事儿吧,谁爱男谁心疼,总之他就算了。
“在听就行。”因而霍斯礼的话是前一秒说出来的,陆修远这句便是在下一秒接上的,并且很快就继续道。
“那你既然在听,你倒是说说话,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还有,你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想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对吧?”
“行了这句你不用回,咱俩这关系,都认识多少年了,好了,你也别磨叽——你想让我帮忙,就直接和我说你是怎么想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俩这症结到底在哪,没法帮你啊。”
说完这话,陆修远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霍斯礼叹气的声音。
他职业病上来,瞬间屏息凝神,很是专注,准备边听边分析这“患者”的情况。
谁料下一句,直接就给他干蒙了,继而,都想骂娘!
“算了,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事吧。”
霍斯礼说出这句。
陆修远都要气笑了,“霍斯礼,你他大爷的是不是真有病?你要不来我医院精神科看看吧,你说句不想和她离婚是会死啊?
“承认自己的想法很难吗?我怎么不知道堂堂霍氏总裁现在这么胆小了?
“还不打扰我了?呵,话说得好听,你他大爷的可别把锅往我身上扣!这口黑锅我可不背哈!我要是嫌你打扰我,你觉得我会接你电话!?”
陆修远和霍斯礼当初一同在国外留过学,彼此相熟,这些年来陆修远也是真心把霍斯礼当兄弟,因而这下才会如此失态,如此被牵动情绪。
但其实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就有点后悔了,也是,人家都他大爷的这样了,他一个局外人,还累来累去帮人家干嘛呢?
尊重祝福!爱咋咋地吧!
反正又不是他没了老婆!
可心里一道声音是这么想的,但另一道声音却又腾起来。
没办法,霍斯礼和姜沁两人,从开始闪婚兼隐婚,到后来变得熟悉,演变为热恋,再到这莫名其妙地冷战,到最后这闹得都要离婚了。
他一直是路上的见证者。
霍斯礼这些年来也没少帮助他,没少帮助他陆家。
而他这个见证者,又格外清楚自家兄弟这和姜沁冷战的一年里状态明显是不如之前和姜沁好好处着的那几年好。
真心换真心,他也是很难不真心为兄弟考虑,到底还是希望霍斯礼能和姜沁好好的。
而这种想法,哪怕是到了今天这种境地,陆修远还是没放弃,他心里始终有个声音是希望霍斯礼和姜沁能够重修旧好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