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意思，这找我拜师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阴山之主一脸诧异，看着五皇子好像看到一朵奇葩。

五皇子心中一动，当即就要拜倒。

却发现一股无形之力控制着他让他无法下拜。

五皇子发现自己无法下拜，直接口中高呼师父。

只见那阴山之主面色不变，只是瞪着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看着五皇子:“先不要急着攀关系，你这人虽然有些意思，但师徒不可轻授，想要拜我为师，我还是要考校考校。”

五皇子心中还算淡定，毕竟是拜一位鬼王为师，哪有这么容易。自己好歹过了第一关。

“你说鬼是什么？”

阴山之主脸上带着些唏嘘，竟然有了些求道无涯的高人风范。

他默默装了个逼，而且看五皇子的样子一脸敬畏的样子明显是装成功了，毕竟阴山之主战绩可查，大虞开国以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天下很多修士都被赞过一流之下无敌，但唯有阴山之主认可的人最多。

五皇子闻言愣了一下，想起了阴山之主出名之后曝光出来的那位郑姓书生，对方一篇论鬼被引为笑谈。

但此时问出来倒是让五皇子有些犹豫。

看着五皇子欲言又止，郑奇不动声色。

其实五皇子大可不必纠结，无论他如何回答郑奇都会赞许，因为本来就是郑奇主动找上的对方……

不过五皇子不知道啊，他想了很久，自己不能和那书生一样。对方出身在朱州，情况特殊，自己在钧州说什么没有鬼不是搞笑吗。

这要真说出来就和考试抄人家答案结果连名字都抄进去了一样，属于傻地可爱那种。

“死者，生之延续……”

五皇子脑子转得飞快，他觉得自己面对一位鬼王肯定还要设身处地地站在鬼王角度去想一想。

因此努力不将生死界限分得那么清楚，模糊生死的概念。

阴山之主听了许久，这才颇为感慨地道:“人活于世，会随着时间变化，身处环境，个人经历都会改变他们的想法与思维，大虞的居其位养其势便是如此。”

“但是鬼只剩执念，执念没了鬼体就消散了，执念深重却又失了变化的可能，就像是一滩死水，要么腐烂发臭，要么干涸消失。”

“人人皆是期待死后之事，一旦身死，不用修行也能具备神通法力，那么到底是生者更好，还是死者更好呢？”

阴山之主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生啊，死啊反正一些不明不白的话。

虞亨听在耳中，他不懂这些。

但是看对方一脸深邃沉思的样子，感觉阴山之主果然厉害，好有文化与哲思，果然不是一般的鬼物。

“罢了，你虽然对生死理解浮于表面，但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想拜我为师不行，权且当个记名弟子吧！”

郑奇好歹曾经也是青衣教司命，实力远超虞亨，眼见虞亨当真生出几分敬意便收了演技，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虞亨心中一喜，这样的结果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他原本想着阴山之主最多和他结个善缘，以后碍于情面会帮他一把。

谁想竟然被收为了记名弟子，真不真传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条大腿啊！

“弟子虞亨，拜见师父！”

虞亨当即对郑奇行弟子之礼。

郑奇点了点头，对着虞亨道:“我看你身穿蟒服，又以虞为姓，应当是大虞皇室之人，怎么会想要拜我为师？”

阴山之主乃是阴间鬼王，要是聘请为幕僚或者交好那是没有问题，但尊为师长就有点过了。

毕竟大虞现在可是阳间正统皇朝，一个阳间皇子怎么都不该拜一尊阴间鬼王为师。

虞亨咬了咬牙，这才说道:“不敢欺瞒师父，我乃是当今大虞的五皇子。但是皇子身份对我而言并非富贵，有些时候想着自己是天潢贵胄还不如就一个普普通通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