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怀疑这是别人在他。

尽管有这样的念头，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这是真的。

主要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六大长老的惨状。

连六大长老都不是林天的对手，依靠那些六堂的领袖，显然无法抵抗林天。

“你已经摧毁了农家，实现了你的愿望，你还想要做什么？”田光看着林天的到来，慢慢地抬起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如果林天想要通过摧毁农家来给田光带来痛苦，那么他承认，林天已经做到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林天听到田光的话，显得有些惊讶。

田光冷冷地说：“虽然我被囚禁在这里，但我并不是聋子，我还是能听到一些话的。”

“能听到是一回事，但也可能是你认为那些话是谎言，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相信了农家被毁灭的事实。”林天感叹道。

田光沉默了，“我对农家六堂领袖的实力了如指掌，他们不是你的对手……”这才是最关键的。

林天太过强大了。

正是因为林天的强大，才引发了一系列的变故，不，应该说，林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变数。

因为他救了六指黑侠，荆轲刺秦失败，燕丹也死了，连带着秦国的昌平君暴露了，因为林天的强大，魏国没有坚持多久，大梁城就被攻破了，同样因为林天太强，六大长老败在他的手中，他们的许多计划都落空了，他自己也成为了俘虏。

田光非常愤怒，愤怒于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林天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为嬴政效力？如果没有林天，这个世界会多么美好！

昌平君的所有计划，也不会再出现意外！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看着林天，田光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因为那没有意义，所有的复杂情绪，最后只化作了一句话，“有酒吗？”

林天平静地回答：“有。”

他能察觉到，农家覆灭的消息传来后，田光已萌生死志，他愿意满足对方最后的心愿。

林天迅速派人取来了几瓶佳酿，亲手交给了田光。

田光接过酒后，便自斟自饮，一瓶接一瓶，尽管他酒量尚可，不久也显得醉态可掬，仿佛醉酒让他勇气倍增。

他怒视着林天，愤然质问：“你为何不自尽？”

“为何？”

他将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愤怒一吐为快。

一番倾诉后，醉眼朦胧的田光似乎又恢复了些许清醒。

他凝视林天，声音低沉地请求：“杀了我吧！”林天稍作沉默，答道：“好的。”

随即，他轻轻一弹指。

田光，这位农家的领袖，在醉梦中结束了生命。

林天离开田光后，转身离去，向看守田光的阴阳家下达命令：“好好安葬他！”

随后，他又去会见了农家的六位长老。

对于这些长老，林天有其他的打算，因此并未像对待田光那样直接了结他们。

他暂时让他们多活了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