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守阁”是这座阁楼的称谓，其名源自《道德经》中的“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等词句。

林天与北冥子面对面坐下，一位蓝发少年走上前来，为二人递上茶水。

北冥子轻声说道，“小灵，你可以离开了。”

“遵命！”

被唤作小灵的少年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林天一眼，随后退了出去。

林天带着好奇的目光目送小灵离去，这个名字和对方的外貌让他想起了原著中的某个情节，但他并没有与对方交流的打算。

他的视线再次转向北冥子。

“北冥大师邀请我来此，有何见教？”

北冥子身上的气禁之术尚未被林天解除，换句话说，他此刻毫无力量，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回味无穷，他的心境也并未因失去力量而变得焦躁或迷茫。

相反，这短暂的无力让他的心灵更加平静，也让他看到了以往未曾注意到的事物。

过去的他过于沉迷于力量，忽略了许多东西。

现在，在失去力量之后，他体验到了作为人的感觉。

“这就是人宗所推崇的人道？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个念头在北冥子心中一闪而过，他再次看向林天，回答了林天的问题。

“雪霁剑，你不能带走！”

“哦？”林天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落在北冥子身上，由于北冥子身上还有他的气禁之术，他并没有释放气机给北冥子带来压迫感。

但即便如此，在感受到林天的目光后，北冥子还是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以前的他太过强大，即使有时候刻意让自己接近普通人，但由于强大的实力，终究有些勉强。

至少，以前没有人能给他如此巨大的压力。

但即使林天给他的压力再大，他也必须说出心里的话。

“雪霁剑在剑谱中排名第六，这是江湖中对它的评价，但对于道家来说，它的价值远不止于一柄排名第六的名剑，这把剑是道祖的佩剑，对道家而言，它是礼器。”

“自三百年前道家分裂为天人二宗以来，正是这把剑维系着道家天人二宗的关系，三百年间，一次次的论剑，使得道家二宗虽然争斗，却从未有人想过背叛道家！”

“如果你带走这把剑，道家可能会分崩离析！”

对于天宗的人来说，虽然他们想要吞并人宗，使整个道家重新统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希望人宗脱离道家，重演五百年前阳家的旧事。

“道家是否灭亡，与我何干？”林天显得有些冷漠。

“这把剑，是我的战利品！”

北冥子耳闻林天淡漠的言辞，轻叹一声，开口道：“我明白，玄天阁下有意在观妙台证实阴阳家昔日追求的道义是正确的，但若要验证五百年前阳家所追求的道义是否正确，你已经成功做到了。”

“玄天阁下的智慧与能力，超越古今，无人能及！”

北冥子对林天表示赞赏，随后话锋一转：“当然，为了换回这把剑，我们道家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玄天阁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但雪霁剑必须留在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