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浑身绑满绷带的王茂才不知何时摸到他身后,武士刀已砍出七八个缺口,“跟着老子往县衙打!”
话音未落,两发子弹穿透他左肩,这莽汉竟用刀鞘撑地不倒,甩出最后两颗手榴弹。
爆炸气浪掀翻李二狗的军帽,露出底下青涩的板寸头,却见王茂才咧嘴笑道:“龟儿子...记得给老子坟头倒碗杏花村...”
钱伯钧带着427团突击队的战士冲上城头时,正好见到这一幕,心中暗恨,还是来晚了一步。
随即下令,自由攻击,小鬼子和伪军,不要俘虏,通通杀掉!
427团突击队作为攻击箭头,直接碾碎了任何敢于拦在身前的守军。
随着战斗胜利的天平迅速转向攻击部队,八路军战士获取武器的难度迅速降低,很快攻击力就上了一个台阶。
如此形成良性循环,在双方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肃清了县城内大部分的守军的反抗。
半个小时之后,除了县衙还盘踞着小鬼子的最后力量外,就剩下零零散散的枪声回荡在繁峙县城的角落。
国仇家恨之下,容不得半点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趁着同志们搜索残敌时,344旅旅部通讯兵小周冒着流弹爬上钟鼓楼。
这个上海教会学校逃出来的学生兵,颤抖着将染血的电报夹在发报机卡槽。
忽然瞥见西街茶馆二楼闪过反光镜---是日军观测哨!
他抓起旁边阵亡战士的晋造冲锋枪,三十发弹鼓在剧烈抖动中泼洒出扇形弹幕,玻璃碎裂声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团长!三营拿下粮库了!”满脸硝烟的陈树根撞进鬼子的指挥部,却发现团长赵铁山正用刺刀撬着地图钉。
这个爱兵如子的指挥官此刻眼眶通红---十几分钟前,垂死挣扎的日军用毒气弹熏瞎了半个警卫班。
“让孙石头带人抢占水塔,”他撕下被火焰燎焦的袖口包扎伤口,“通知杨铁栓,把最后六发炮弹全砸在县衙后院!另外,通知各营,和友军做好配合的同时,注意别起冲突,老子看这青峰支队有点邪性!”
与此同时,李二狗跟着钱伯钧等人也摸进了县衙后院。
正午的阳光下,日军少佐的军刀刚要劈下,却被斜刺里飞来的飞刀砸中手腕---是特战排的沈宇!
钱伯钧可不会和小鬼子客气,当然更不会忌讳人多欺负人少,手里的特别打造的军刀横扫,轻易的切开了小鬼子的军官的脖颈,面目狰狞的头颅,滴溜溜的滚到一旁。
口里的八嘎只来的及吐出半个字,就彻底的死翘翘了!
随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先扔手榴弹,有开枪的机会就开枪,没开枪机会的就围上去,乱刀捅死。
很快,县衙后院里鬼子守军最后的反抗力量,没有溅出一点水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太阳开始西偏时,八路军377团的团长赵铁山站在炸塌的炮楼废墟上,望着城内未熄的余火。
一旁的钱伯钧无聊的把玩着日军少佐的指挥刀,时不时的抬头和一脸严肃的赵团长说些什么。
孙石头正在教新兵保养狙击镜,陈树根带人清点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小周歪在墙角昏睡,手里还攥着打空的弹鼓。
城墙缺口处,几十个百姓正帮卫生员搬运伤员。
而钱伯钧的突击队早已带着自己的伤员离开,只留下警卫排的弟兄陪钱伯钧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说是帮场子,就是帮场子,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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