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此，陆淮渊倒是也没有否认。

而他的沉默，在贺砚初看来，就已经是默认了。

所以贺砚初指尖微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就跟打翻了颜料盘似的，复杂极了。

他掌心收紧，不由得抬眸看向陆淮渊，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你.......”

贺砚初下意识抿了抿唇瓣，停顿了许久，才是说道：“所以之前那次......其实是你催眠了我，对不对？”

他这般问着，但心里却显然是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罢了。

不过很明显，这最后的结果，并不会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

大概是又重新回温了一遍过去的自己，此时的贺砚初的情绪之中，倒是隐隐有一种一点就‘炸’的疯狂。

他道：“你不是说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我的吗？所以为什么那么做？”

“你是不是.......”嫌弃我？

贺砚初的话还没说完，却是又被人拥入了怀中。

“不是。”陆淮渊打断他道。

而他将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语气有些温柔。

“阿砚，我喜欢你，这确实不假。”

陆淮渊：“但是爱人之间，除了喜欢，还有心疼。”

“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明白吗？”

不过对此，贺砚初却是摇了摇头。

“阿渊，你知道的，我不在乎的。”

不管是苦痛还是那些心理暗示所带来的排斥，他都可以忍受的。

他想同陆淮渊在一起，一直都想。

而对于贺砚初的这些想法，陆淮渊很显然也是猜到了的。

因此他眉心微蹙，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陆淮渊：“可是我在乎。”

他垂眸看着面前之人，语气是难得的认真，“阿砚，我在乎。”

“我.......”

贺砚初张了张嘴，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他眼眸微动，就那么盯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

很奇怪。

但这种感觉，却又似乎并不让人感到讨厌。

只是陆淮渊不知贺砚初心中所想，反倒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我的阿砚，你要明白，每一对伴侣都会有他们各自的相处模式。”

他说：“相爱是一个过程，我们没必要非得和别人一样。”

“而且，爱从来都不只是占有。”

陆淮渊：“真正爱一个人，只会希望他越来越好。”

不过，疯子例外。

他的眸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在心里默默补上了这一句。

而作为当年也曾‘疯’过，以后还可能会时不时‘发疯’的典型代表，陆淮渊如今说起这种话来，也是丝毫不心虚。

这反倒是贺砚初，对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我不明白，阿渊。”

他如此说着。

只是很显然，陆淮渊所说的内容，与他以往的认知出现了相违背的地方。

所以贺砚初的眼眸不自觉地转了转，眼底难得的浮现出一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