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扫了眼一旁站着的警察,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贺砚初指尖微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虞锦恩:“.........”
这一向沉默寡言的贺砚初,突然这般的咄咄逼人,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虞锦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被气的心梗。
而贺砚初倒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则是又说:
“虞锦恩,虞家待你不薄,可你却害死了他们,而且你还残忍地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道:“所以你今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纯粹就是你咎由自取。”
“因此眼下,你还是好好珍惜你最后的那点时光吧。”
贺砚初:“而且真等到了下边,你可得好好忏悔。”
他说完,也不再理会另一边的虞锦恩,而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而对此,这正躺在病床上的人,倒也并未阻拦。
只是看着贺砚初离开时的背影,他的嘴角不免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亲爱的小初。
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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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由于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所以陆淮渊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不过瞧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贺砚初,他倒是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将人整个都揽在了自己怀中。
陆淮渊:“怎么去了那么久?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贺砚初不由得耸了耸肩,语气显得有些随意。
只是这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几丝嫌弃。
“其实也没说什么。”
贺砚初:“他不过就是贸然被抓,心里不甘心罢了。”
“而像他这样的人,只怕是永远都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道:“但其实说实话,他这回从楼上摔下来,大概是把脑子也摔坏了,啰里啰嗦的说个没完,也是烦人的紧。”
贺砚初如此说着,还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也是在表明自己嫌弃的意思。
而对此,陆淮渊倒是不免有些失笑。
“我说小洁癖,你什么时候嘴这么毒了?那虞锦恩可不得被你气死?”
贺砚初:“有吗?不会啊,关我什么事?”
他轻轻抬了抬眼皮,这端的就是一副无辜又淡然的模样。
不过随即,贺砚初又微微凑近到陆淮渊身边,则是低声道:
“再说了,我这嘴毒还是不毒,你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他这一语双关的,听的陆淮渊一时都不免沉默。
“.........”
我的乖乖。
这突如其来的言语‘暴击’,他也有些顶不住啊。
陆淮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由得开口道:“说实话,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他惹你生气了?”
“他?”贺砚初冷哼一声,则是说:“他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