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来了…哟!这就是你媳妇儿啊?”
这不是和尚,妥妥一个街溜子。
盛乔微笑,屈膝行礼。
“缘何大师。”
“呵呵,好好,来,坐下说话,玄安你去后面拿我那套琉璃酒杯出来吧。”
纪砚南微微挑眉,起身进了屋。
缘何敛了笑容,放下酒杯细细打量她,盛乔摸了摸脸。
“大师,我不会有什么印堂发黑,大难将至的征兆吧?”
“…哈哈,你这女娃倒是可以,在这里适应得不错啊。”
“大师说笑了,我也跟您说句实话,您这庙也太简陋了些,纪玄安其实挺有钱的,您可以让他把这修葺一番…”
盛乔说着见老和尚笑而不语,一双不符合他年纪的清明双眸透着光亮,不由一顿,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
“…天王盖地虎?”
缘何一愣,“嗯?”
“老乡见老乡?”
“啊?”
“挖掘技术哪家强?”
“啥?”
“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算了,你不是。”
盛乔摆摆手,狐疑歪头,“大师说的这里,是指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吗?”
缘何挠挠光头,“对啊,你不是这的人,但很难得,你跟这里非常契合。”
“嘶,您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里还有像我一样的人?”
“唔,二十多年前有一个,但是个几个月的孩子,完全跟这里不契合,没多久就走了。”
“还真有?”
盛乔愕然,“几个月的孩子话都不会说,大师您怎知他是异世之人?”
缘何耸耸肩,“看天象算出来的啊。”
“…牛叉。”
盛乔点头,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大师,您见我就是为了看看我这个异世之人吗,还是另有话要说?”
“没啊。”
缘何拿起一块酱骨架啃着,“自打玄安那小子回来,总带些我没见过的菜式过来孝敬我,我就想过是不是又有异世之人来了,没想到是他媳妇儿,就想看看咯。”
“哦…”
盛乔抿嘴,“大师,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来这里,那我有没有可能在某天,会像那个孩子一样离开?”
缘何咂巴着嘴摇头,“这可不是我等凡人能参透的,这样,要是你哪天发现自己不对劲,赶紧来找我。”
“…是什么样的不对劲?”
“唔,那个孩子是突然手脚变得有些透明,才被当成妖怪烧死的。”
“……”
盛乔变了脸色,“您就眼睁睁看着?”
缘何摇摇头,“他当时跟这里完全不契合,就是不被烧死也很快会消失,不过一副皮囊躯壳而已,有何惋惜?”
“…话虽如此,但…”
盛乔刚想开口就见缘何示意看了眼后面,只好压下疑问。
纪砚南那拿着个木盒出来坐下,微讶问道:“怎么了?”
“没事,跟大师说了几句佛偈,颇为感慨而已。”
“呵呵,对。”
缘何给她倒了杯酒,笑呵呵说道:“乔丫头,来与不来本在己身,又一切因缘而生,缘法无边,心随万境转,既来之则安之。”
因缘而生?
到底啥意思?能不能别打佛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