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和文茵茵断掉的。”宋姨立刻道。
江栖摇头,“不会的。”
语气近乎笃定。
宋姨黯然。
所谓知子莫若母。
从她见到文茵茵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儿子是真喜欢上了。
不然,他那么差的脾气,是不可能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的。
“但是宋姨,我保证,就算封秦两家不联姻,也会和联姻时一样,不会少一分的利益。”
江栖下意识握住宋姨的手,许下承诺。
宋姨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她刚刚难过的不是这个。
“不管是不是这个,我说的都是真的。”
“念……”
“宋姨。”
江栖打断,郑重道:“封秦两家是世交,互帮互助本是应该。更何况,秦砚救过我两次。
“他的左手是因为我伤的,他从鬼门关走一遭,也是因为我。
“单论这两点,封家就欠秦家天大的恩情。所以……如果秦砚真的想娶,您就让他娶吧。”
“念念啊……”宋姨红着眼握紧江栖的手,“终究是秦砚负了你。”
“没有,他其实对我很好。只是……”
江栖笑了下,很苦道:“缘分到了。”
宋姨长叹一声,“想当年,还是他闹着要订婚的。那时候,你才十四岁。”
江栖弯唇,目光也柔和了些。
她到现在都记得,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
秦砚不嫌热地腻歪在她颈边,哼哼唧唧的,要她答应订婚。
活像只撒娇的大金毛。
她受不了地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凶狠威胁,“你再不答应,我就……热死你!”
“……”
“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想跟别人跑?我告诉你江栖,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别以为上了大学,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能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
“你听到没有,你还吃,你回答我!”
被光照得发亮的香樟树下,少年喋喋不休,少女只耐心吃着雪糕。
连续几次被无视后,少年受不了地捏住少女柔软脸颊,威逼利诱,低声诱哄。
终于,在嘶哑蝉鸣里,少女无奈点头。
那时候的秦砚,一定想不到,最先跟别人跑的,是他。
……
房门被推开,江棠松口气地靠在墙边,简单把网上的事一说。
又拿出刚调制好的香,让宋姨待会儿拿着离开。
如此也算有了见面的理由。
至于那些猜测,她已经安排人控制。
宋姨自责,又说了两句,很快走出包厢。
江栖和江棠则故意多留会儿。
“宋姨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退婚的事你去说?”
江棠有些没听懂。
江栖正要解释,秦砚电话过来。
语气是少有的冷沉。
“七个多小时了,想好理由了吗?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