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里里外外再检查一遍。
直到医生反复确定,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众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更显得铃声刺耳,轻易便备受关注。
“谁啊?”
“是阿砚吗?”
“呃……”
江栖紧紧捂着手机,心跳如雷道:“不是,一个朋友。”
江棠接到暗示,赶紧哄着大家扯开话题。
江栖松口气,往被子里滑了点。
压低声道:“喂?”
裴渡听出她语气不对,眼眸微眯道:“怎么,不方便?”
“嗯,我父母在。”
极短的沉默后,他问:“医生怎么说?”
“腰部软组织挫伤,躺两天就好。”
“我让孟谦给你送点补品。”
“那你呢?不来吗?”江栖明知故问。
裴渡不答反问,“怎么,很想我去?”
江栖怕再说下去,他真的会来,见好就收道:“没有,你要忙的话,明天来也行。”
裴渡没应,只笑着让她照顾好自己。
“我草,你是真不怕他来啊。”
听完全程的戴娆,心都差点跳出来。
江栖笑着摇头,“他不会来的。”
一个不想负责的男人,是不会见对方父母的。
因为麻烦。
……
封家人个个身居要职,待不了多久,很快离开。
江栖也趁机把自己转到普通病房。
当然,医院记录里,她一直都在普通病房。
因为这是封家的医院。
安排好一切,江栖才有机会细问松月小筑的情况。
尤其是秦砚带人砸场子的事。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想听?不如问我啊。”
秦砚双手揣兜,似笑非笑地从门口进来。
身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江栖蹙眉,“你是真疯了吧?这种场合你闹什么?”
“我闹?”
秦砚拖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无视江棠和戴娆的声音。
直勾勾盯着江栖道:“你一声不吭就退婚,你说我闹?”
“江栖,我实话告诉你,我特么压根就不同意退婚!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你也……”
他忽地凑近,单手撑在床头。
脸压下来,阴鸷目光如蛛网般死死缠绕着江栖。
江栖心头微凛,正待开口,就感觉脖颈一热。
他的手,完美重叠指痕。
微微用力,带着点疯狂地道:“只能是我的。”
“……”
江栖眼神支走保镖,转眸,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秦砚,你能不能认清点现实?”
“什么现实?”
他摩挲着她细白脖颈上刺目的青紫,缓缓而又温柔地道:
“你的相亲宴,我能砸一次,就能砸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嫁给我。”
“你以为裴家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松月小筑门槛高,安保系统更是一流。
所以,封裴两家并未多带保镖。
秦砚则是松月小筑的常客。
他带人进去时,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去砸场子的。
而且,砸的还是封裴两家的场子。
“那是我的事。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跟裴家退婚,不然……”
没说完,手机响了。
江栖瞥了眼,是文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