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出息了,想用这种招数拿捏老子?没门!”
“你告诉她,爱回不回,老子又不是非她不可。”
江栖看着他潇洒到无情的背影。
想起一句话:玩弄感情的人,始终被感情玩弄。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心口微涩了涩。
抬步往包厢去。
宫睿特意等在门口。
指尖夹着半支未燃尽的香烟,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江栖知道他想说什么。
径直走向露台。
这个角度,几乎可以将整个京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繁华热闹已不足以概括,是奢靡。
江栖双手撑在大理石围栏。
俯身看脚下的霓虹璀璨,率先开口道:
“是为徐思瑶吧?”
宫睿站在半步之外,喉结滚动了下。
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蜿蜒成河,尾灯的红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
“嗯。”他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想——”
“不可能。”
江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薄刃,干脆利落地斩断所有余地。
“她想要我的命。”
她回过头,背后的城市灯火骤然变得虚化。
霓虹与车流都沦为模糊的光斑,唯有她的轮廓清晰得近乎锋利。
“你觉得,我还会让她继续留在这座城市碍眼吗?”
“……”
宫睿其实早知道结果。
但还是想试。
毕竟,他答应过思瑶,要照顾她一辈子。
可面对江栖,他也实难开口。
气氛凝固片刻。
宫睿颔首表示歉意。
江栖倒不意外他对徐思瑶的维护。
只是有些好奇,“你对我表姐,究竟是个什么感情?”
“她是位很合格的妻子。”
宫睿习惯性给出标准答案。
江栖轻嗤了声,盯着他眼睛问,“只是妻子?”
宫睿怔住,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与此同时,包厢内。
徐斯年饶有兴致地看着裴渡面前那盘突兀的火红虾壳。
把玩着佛珠问:“喜欢?”
“嗯。”裴渡洁癖,还是觉得手沾了油。
起身去洗,被徐斯年喊住,“打算娶?”
裴渡头也不回,嗓音更是寡淡,“没有。”
徐斯年和陆向白互看一眼,并不意外。
毕竟,裴渡冷心冷肺的,能把小姑娘带出来让他们见见,已经算她有本事。
真想走得更深,怕是不太容易。
但念及她是江家那边的,徐斯年还是建议他早点分。
江彻那人护短得很。
江栖即便不是他亲妹子,那也是打小养在身边的。
据说关系不错。
这要是让江彻知道裴渡把他妹子给睡了,还不负责,他能提刀杀过来。
裴渡叼着烟,淡淡嗯一声,不甚在意。
翌日,慈善晚宴。
布置奢华的璀璨大厅,水晶吊灯自穹顶垂落。
折射出的碎光如星河倾泻,映在香槟塔上泛起粼粼金波。
崔融和傅弦乐签完名,迈步进来时,知名钢琴家正倾心演奏着德彪西的《月光》。
但似乎,现场并无人欣赏。
反而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表情微妙地讨论着什么。
崔融觉得奇怪,就有人凑上来问。
“崔老板,你那小徒弟,真是秦公子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