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教过好几位太子的大儒。
他做到了天下读书人力所能及的巅峰,不知有多少人视他为精神偶像。
有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等谨记先生教诲!”
李纲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大唐周刊》,诸位也要辩证的看,其中固然有好文章,但也有一些文章并不出彩。”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大唐周刊》编辑部那几个年轻人的水平,放在同龄人之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毕竟年轻,缺少阅历。”
“老夫已经不是国子监的祭酒了,但身为长者,也就僭越一些,给你们提一个要求,日后可以争论,但无需过于激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未必见得要大打出手。”
“若是有本事,不妨也写出文章来,放在《大唐周刊》刊登,让天下人评判一下谁是英雄。”
说完,李纲冲着众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被身后的学生推了出去。
他刚一走,教舍里就炸了锅。
“先生说的不错,因为学问上的争端而大打出手,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吾辈读书人,胸中自有沟壑,笔杆子便是我手中的刀剑,有本事的,在《大唐周刊》上见个真章,让天下人去评判!”
“我今日就要写篇文章去投稿!”
“《大唐周刊》便是我等读书人的战场!”
“我听闻近来已经有不少人投稿,咱们还要加快些速度,否则谁都不知道会排到何年何月去!”
“可惜呀,《大唐周刊》每隔七天才会出一期,若是天天都有该多好!”
…
从国子监离开的李纲,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将几个学生轰回去继续上课,李纲在老仆的搀扶下坐上牛车。
他这个岁数,已经坐不得颠簸的马车了。
“去胜业坊,柳家。”
老仆小心翼翼的说道:“有几位即将远行赴任的官员要来拜谒您,是不是先回家一趟?”
李纲摇了摇头。
“这些年老夫没干别的,除了治学之外,就是教人读书,若是每一个远行赴任的人都要来拜谒老夫,干脆就不要干别的事情了。”
“不必理会他们,直接去胜业坊,老夫品尝过几次登科楼的美食,却也知道登科楼的手艺就是从他柳家学来的。”
“脚程快一些,若是耽搁了时辰,怕是柳家还要单独给老夫开个小灶。”
老仆应了一声,牵着牛车朝胜业坊的方向行去。
穿过朱雀大街的时候,李纲忽然说道:“先停一停。”
“你且去买几盒点心,上门不能失了礼数,带些手信才显得有诚意。”
老仆面露古怪之色。
他知道自家老爷不管去哪里,都会被人家当成老祖宗一样供着。
去柳家还需要带礼物?
他跟了李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