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冬放假,做完了作业,两个哥哥会抽一天带他去游乐园,海洋馆,总之小朋友想去的地方都带他去一遍。
这些事迹让他在学校里有可多话题了。
今天工作日,趁着人少,程格和温凌准备去大街小巷里遛一遛。
程格:“等会吃什么?”
温凌:“鸡翅包饭吧,还有章鱼小丸子,我要很多沙拉酱。”
程格牵着温凌的手:“好。”
“让一让让一让!”
“让一让!失灵了!”
身后传来震耳的响声,程格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耳朵一痛,突然又一阵耳鸣贯穿整个大脑。
程格用力地捂着耳朵紧闭着眼,差点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程格!”
电光石火间,温凌猛地一扑,抱着程格在地上滚了两圈,躲开了后头那辆刹车失灵的摩托车。
程格跌在地上,仍紧紧捂着耳朵。
“程格?程格?你怎么了?”
温凌担心死了,又不敢乱动程格,很慌乱无措地在程格身旁。
“……没、没事。”程格咬着牙,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消失。
温凌把程格扶起来,“你耳朵又疼了?”
“就疼了一下,还好还好,”程格宽慰人,“而且不是才第二次嘛,你说的像我疼了好多次那样。”
程格的头疼耳鸣类似于做完任务的后遗症,发作的时候会很疼,但是慢慢会好。
温凌不和程格纠这些,“那你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
他整个人被温凌护着,确实没摔到哪儿:“不疼不疼,我没事……”
程格皱起眉,忽然抓住温凌的手:“你手背怎么回事?”
温凌的手背一大块被擦破了皮,正快速地泌出血珠。
“刚刚摔的?”
其实不用问程格也知道,就是太心急了话多。
程格打电话帮忙报了警,接着便拉着温凌到路边的小石凳上坐着。
先从包里拿纸巾把血清理干净,拿止血贴在温凌的手上比划,但那么大的面积肯定是怎么贴都不适合的。
程格脸越来越差沉,收好止血贴,又掏出手机,静着声在手机上划。
温凌盯程格看了会儿,戳戳程格的手背,“程格别皱眉了,你生气了吗?”
“没有。”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凶,调整了会表情,又平和地说了句“没有。”
“那你帮我吹吹。”
温凌把手抬起来,那伤口刺目。
程格关了手机,托着温凌的手轻轻吹了几下,吹着吹着就开始鼻酸。
温凌另一只手摸摸程格的脸:“其实我不疼的,你不疼我就不疼,我们是一起的。”
那我好疼啊,程格心说。
但最后到底是没说出来。
“真的没什么感觉,你帮我吹吹就好了,可是如果程格受伤了,那我会疼好多好多。”
温凌说他一点都舍不得让程格疼。
这一刻程格明白自己一定会爱温凌的。
也许以前只是觉得温凌这样可爱的人,又这样喜欢自己的人,他也会喜欢温凌的。
喜欢上温凌并不奇怪。
但此刻他确定自己是爱温凌的,以前,现在,包括未来。
程格的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就决定了他的内心是封闭的,他会待人平和而疏离,他会说服自己不需要那些过于浓厚而粘腻的情感。
以为不需要,因为不敢,不相信自己会遇到那样的情感。
所以建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不让别人贴太近才不会被伤害,保持距离和分寸才是对的。
但有一天有个呆呆的真诚的人,直白莽撞地要撞开他建起的城墙。
那个人说他比自己还重要。
那个人心疼他超过心疼自己。
那个人想和他感同身受,粘腻一辈子。
程格不可能不沦陷进去。
他是渴望的,越是压抑才越是渴望。
陷进去了必定是会牢牢抓住那个人,把人放心里,再不愿放手的。
程格叫点外卖员送了个医疗箱过来,给温凌处理好伤口,又带着温凌把想吃的小吃全都买了,带回家吃。
这两天温凌仗着程格心疼他的手,手脚不安分,满嘴跑火车,虎狼之词一个接一个。
本来就是情谊正浓,被温凌这样一搅,程格忍了五天已是正人君子。
浴室里水汽氤氲,空气里飘着雾,温凌的眼里也多了层水朦朦的雾。
两人上衣穿的倒还算严实,只是已经皱的不像话了。
怕温凌着凉,程格把自己的外套垫在洗手台上,温凌坐在洗手台上和程格接吻。
两人贴得已经极近,可都还想再近一点,像是要完全融在一起才能满足。
程格稍稍停下来,偏过头亲吻温凌的脸颊,给温凌顺背让人缓缓。
“我喜欢你……我以前和你说过吗?”程格突然问。
说的突然,却一点不敷衍。
“说过的,我知道的……我也喜欢程格,嗯……最喜欢,只喜欢。”
程格和温凌又贴近了些,凑在温凌耳边:“那么我爱你。”
温凌缓了片刻,才软着音调,也同程格说爱,说很爱很爱。
看来以前的程格也经常这样说爱。
但程格坚信自己比之前更爱温凌,不管有没有那些过去。
所以他就想给温凌一点和以前不一样的,想告诉温凌他此刻的更喜欢。
程格忽然把温凌抱起来,“我们以前这样吗?”
“有……有一回,”温凌先是仰着脖子,过了会儿,才埋到程格肩上,“但是那天你喝醉了,有点过分,你都不听我说话,就只顾你自己了。”
程格偏过头去和温凌贴脸,亲吻。
“那今晚不会那样了。”程格说话的声音低哑,挠人耳朵。
“我只听你的,小温。”
“你是属于我的吗?”温凌忽然喃喃。
“我是你的,宝宝。”
温凌哭红的眼睛弯了起来,又可爱又倔强,“我也是你的。”
“那么,”程格在温凌的唇上啄,“希望我的小温宝宝今晚玩的尽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