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肠嘴站在他身后，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我外甥？”

缺牙护卫冷笑：“他那种人渣不该杀吗？”

啪的一声，香肠嘴给了他一巴掌。他怒吼道：“那是我外甥，你怎敢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杀他？”

缺牙护卫嘲讽道：“他是你外甥，他还是我姐夫呢！”

香肠嘴惊讶，立马转到对方面前，仔细打量缺牙护卫。随即，他伸手扯下对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香肠嘴神情复杂，问道：“他既然是你姐夫，为何你要杀他？”

缺牙护卫恨恨道：“他为了得到我姐的财产，举报我姐，害她死在牢房，我不该杀他为我姐报仇吗？”

香肠嘴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件事。事实上，是你姐违反教法在先，这怪不得你姐夫。”

“有没有违反教法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丈夫，他都不该举报自己的妻子，这是最基本的伦理。”

“笑话，你这伦理显然不是我新月教的伦理。我新月教明文规定，若丈夫违法，妻子必须举报，否则连坐；若妻子违法，丈夫举报，则可得到妻子的全部财产。所以，你没有理由怪罪你姐夫。”

“放屁！”缺牙护卫怒不可遏，“你新月教鼓励夫妻互相举报，泯灭人伦，与畜牲何异？”

啪的一声，香肠嘴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大胆狂徒，岂敢咒骂我新月教？”

“我想骂就骂，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还要维护这种王八蛋教法，也与畜牲无异。”

团扇男终于忍不住，喝道：“放肆！就你这种无名之辈，有什么资格议论我教？祭司大人，何不杀了他为你外甥报仇？”

缺牙护卫一听，不免有些恐惧。但很快他便有了勇气，露出一副凛然的样子。

香肠嘴又放出一把匕首，看着缺牙护卫，正色道：“之前你杀害我外甥，现在我杀你，天经地义，你有异议吗？”

缺牙护卫讽刺道：“我有异议，那能免死吗？你想杀就杀，何必多此一举？”

“你不服？”

“我当然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

“我什么都不服。”

却听团扇男催促道：“啰嗦什么？杀了他一了百了。”

香肠嘴犹豫一下，拿出几片叶子，说道：“临死前，吃点好的，我算仁至义尽了。”

说着，他将叶子塞进缺牙护卫的嘴里。然而，对方并不领情，立马吐了出来，嫌弃道：“去你妈的仁至义尽！老子不稀罕！”

香肠嘴大怒，啪啪两巴掌，打得缺牙护卫嘴角流血。他怒斥道：“你敢拒绝我？你何德何能敢拒绝我？你个蝼蚁，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说罢，匕首直刺缺牙护卫的心口。嘭的一声，一股力量将他撞飞，向后倒向团扇男。

三人都睁大眼睛，颇为惊讶。团扇男伸出一掌，抵住香肠嘴的后背。

张纯风站在缺牙护卫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香肠嘴稳住脚跟，打量一下，认出人来。

“大名鼎鼎的张少侠居然跑到我这里来了，看来我不立功也难了。”他说道。

张纯风微微后退，解了缺牙护卫的穴位，对香肠嘴说道：“你还想抓我？”

“难道你还能逃跑不成？”

“口气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