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船长有一只褐色的眼睛。”李琳琳说。

郭天还在影集里看到了左一和妈妈的合影。

法医室里，阿瑟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儿的尸体，剃光的头，缺失的眼球的眼眶，“她怎么会成这样？”

张哲只能说，“我们会尽力弄明白的。”

“我能摸摸她吗？”

张哲根本无法拒绝。

阿瑟夫人摸着她手臂上的烙印，“忍受这个需要技巧，其造成的疼痛感。。。是你给她剃的头吗？”

张哲摇头，“不，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阿瑟夫人问，“你能告诉我，她有没有生过孩子？”

“她的骨盆确实有些伤痕，但是鉴于目前的状态，我很难给出确切的判断。”

“她总是把外祖母的戒指戴在右手上，你们找到了吗？”

张哲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发现尸体时，女孩的真实状况，阿瑟夫人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但是满眶的泪水实在骗不了人，张哲只能低头不语。

郭天在法医室门口已经等了好一会了，阿瑟夫人才推门出来。

“对于你女儿的事我很难过。”

“但是你仍然有问题要问我。”

郭天真的不懂什么叫委婉，“我想知道你女儿的一些情况，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她在一年前退了学，我不知道她回来会来这里。”

“所以你和她没有联络？”

“没有。”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

郭天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换个问题，“她得过什么病吗？”

“不，据我所知没有。”

“因为在11月她参与了贝姿诊所的一项研究，在那以后她就失踪了。”

“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

“沙漠。”

阿瑟夫人一时 有点接受不了，“就在茫茫的荒野中？”

郭天赶紧补了一句，“在55号公路附近。”

“我要走了。” 阿瑟夫人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搞得郭天有点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留住她，安慰她。

贝姿诊所的咨询电话很多，前台一直在接电话，“贝姿诊所，你能等一下吗？”

王乐乐和李琳琳站在大厅等着主任医师，过了好一会儿，主任医师邱民治才拿着一份名单回来，“这是搜查令上的要求，左一的病历和11月12日在场者的名单。”

李琳琳接过名单，“包括所有的在场雇员吗？”

邱民治说，“是的，晚班的职工很少，那天是我值班。”

“左一为什么来这里？”王乐乐问。

“因为长期失眠，她来参加一个晚上的睡眠研究，但是没多久就离开了。”

“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有人会感到烦躁，在陌生的地方过夜，这种事经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