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们仨都是牵着的,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队友在身边,也能带来一丝心安。
这条路很漫长,磕磕绊绊走出来的千秋月,宦芝以及阿九三个,脸上以及手上,都布满了被那些树枝,石头划伤的痕迹。
甚至她们的头上,还沾上了不少的枯叶,瞧着不知是从哪钻出来的小乞丐。
走在前方的青鹤没有回头,出来的第一眼,是抬头,看向天空中那些无数布满的怨灵,将白天都给遮挡得黑暗不已,面具下的他蹙眉,在原地做了一个结印的手势。
只见他的周身散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法术的结印在原地形成了一个大型法阵,上面还有金色看不懂的咒文布满了整个区域,光是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都让站在不远处的千秋月呼吸跟着困难。
直到法阵随着力量越发强大,只见这法阵盘旋在半空中,开始逆时针旋转,天空布满的这怨灵被法阵的力量都给吸了回来。
那些哭腔,愤怒,诡异的声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法阵像一个大型的旋涡一样,吸着无数怨灵进去,那些诡异的哭声才渐渐消失。
怨灵吸完,也不需要多久,法阵被收起时,只见前方的人要离开。
千秋月下意识的跑过去,大叫了一声:“苍时舟!”
男人淡定的站在原地,随后转身,朝着身后女妖看去,他的眸子带着陌生,疏离。
他只是淡漠的吐出几个字:“本座,青鹤。”
千秋月泪水瞬间积满眼眶,摇头,“你不是。”
“本座向来不会随意杀妖。”他语气带着警告。
千秋月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你把苍时舟还回来,这不是你的身体!”不知为何,她有些崩溃,失控的冲上前。
而宦芝关键时刻拦住了千秋月,将她给拽了回来,操碎心的她,还顺带余光看向了阿九,怕这家伙也冲上去。
好在太微只是看了宦芝一眼,随后便跟着消失在了原地,只见两道身影彻底在空中不见踪迹。
千秋月泪眼汪汪的看向宦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不停的掉,视线模糊不已,看不清了眼前人。
同样在哭的还有阿九,向来面瘫脸的他,这一刻也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坐在地上抹眼泪。
宦芝十分头疼的看向眼前两个,相比于魔尊是否真的消失这个问题,她没有了心情仔细分析,还是先哄哄这俩祖宗再说吧。
“一个两千岁的妖,一个上万岁的魔,哭什么呀,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分析如何救回魔尊,而不是在这林子外边抱头痛哭!”宦芝板着一张脸说。
千秋月哽咽得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哭得一抽一抽的,“青鹤帝君是上神,咱们斗不过,三个臭皮匠没用,与其挥挥手被青鹤给解决了,不如我主动殉情,还来得有尊严。”
宦芝额头上布满了黑线,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就去殉情吧。”
千秋月听罢,破防得哇哇大哭,“我不敢啊,我怕疼,我不想殉情。”
阿九倔强的抹了抹眼泪,听到了这句话,十分看不起瞟了正在哭的女妖一眼,说:“胆小如鼠的狐狸,亏得尊上待你如此好,你不敢殉情,我敢!我生死都要跟随尊上!”
宦芝扶额,叹了口气,更加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