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续不安的状态下,还罕见地对着周西楼发了一通火。
丁愚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尽量避开周西楼,独自一人在林中凑乎一宿。看着昔日的好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惧怕,丁愚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于是下定决心,将那株洗髓草交到马如书手中。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马如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灵草问道。
“师兄!这株洗髓草交给你,想为我的兄弟在丹奉司求上一个职位。”
马如书瞬间变了脸色,“混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马如书自然清楚内外门的一些龌龊勾当,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师弟也如此行事,怎能让他不怒。
“师兄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也不想拿着这株草药做什么交易。”然后将自己和周西楼的遭遇完完全全地讲了出来。
马如书听完后也有些动容。
“既然这个师弟对这么天材异宝有些见识,那我便把他安排在外门的丹奉司,这洗髓草的功绩也算在他头上。”
丁愚千恩万谢后便打算离开,踏出门之后,马如书叫住了他说:
“师弟!不知六道之内你该如何抉择?”
丁愚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边走边说:
“既然天地不仁,我何不以霸道入局,代替成为新天道?”
次日后,周西楼就被通知去丹奉司报到。周西楼一脸不可置信,突然又想到什么。在房间里左翻右找,始终找不到那株洗髓草,瞬间明白一切。望着丁愚,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丁愚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好了,千万别死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便将他推出门外。
授业大会还剩两日光景,仪律司送来一件新道袍。跟以往象征外门的道服不同,新道袍更显得华丽一些。纯白的道袍,胸口处绣着一条金色大鱼,大鱼活灵活现,仿佛要跳出衣服来,看的丁愚有些爱不释手。
距离授业大会开幕的最后一天,丁愚突然被叫到外门主殿中。殿中坐着的正是外门授业师尊姜言衡,身边站着两个仪律司的弟子。
见人到齐后,便向姜言衡禀报。姜言衡还是一脸的无所谓,看着眼前站着的五位弟子,面沉似水,半晌过后才开口讲话:
“诸位!明日便是授业大会了,其余的一些规矩自然有人告诉你们。我今日叫你们过来在确认一下各自的修为,开始吧!”
率先站出一名弟子说道
“回禀师尊!”
“弟子宋誉安,受职传法司,目前修为在锻体后期。”
“弟子张途,受职传法司,修为在金丹初期。”
“弟子李仲文,受职惩处司,修为在金丹初期。”
“弟子郁南昌,受职惩处司,修为在金丹中期。”
“弟子丁愚,受职在惩处司,修为...”
丁愚涨红了脸,鼓足勇气说道:“修为在练气初期!”
“呵呵!”姜言衡不由得乐出声来,边笑边看向丁愚。
殿中的众人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更有乐出声来的弟子看到姜言衡的脸色,急忙捂住了嘴。
“好一个丁愚!好好好!”说完这句话,便向屋外走去。
“看你明日是如何丢脸的!”
丁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攥紧拳头,虽是烈日炎炎,心中却凄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