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语调温柔得仿佛在说一件日常小事,“可你不觉得,它这次……动得太快了吗?”
“太早了。”
“这不是我们的计划时间。”
穆溯黎不语,只是握紧了掌中那枚微微发热的感应装置。
门后的空间像是忽然塌陷。
一格一格地碎裂,又迅速重构。
像在试图拼出某种形状——某段记忆。
林岚没有后退。
她一步步走近那扇门。
每一步,落下的脚步声,都在回荡。
“溯黎啊,”她低声说,“你还记得我们最初进入梦魇域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子的吗?”
穆溯黎轻声回答:“记得。所以你觉得它现在的『苏醒』,是因为这些孩子?”
“也许吧。”林岚笑了,“但绝对不止如此。”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虚影投下的碎纹,就像轻描着一封无人收件的信。
“真正让梦动起来的,从来不是入侵者。”
她垂下眼睫,睫毛在昏暗中投下细碎的影。
“而是……心涌。”
“他们带进去了什么,就会唤醒什么。”
“所以它现在醒来,是因为——”
“它开始『记得』了。”
穆溯黎眉心微蹙,声音极低:“可梦没有记忆。”
林岚看了她一眼,微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就看看……它要用谁的『记忆』,来补全自己吧。”
………………
………………
(最近也是神了,刚才改的有点多,后面是我oc的一点cp文,无需去读,我后面会删的)
《3月11日 · 文件回签》
那份手术记录总算批下来了,我去医院档案室取。填表那会儿,顺便听见有人在走廊打电话,声音不大,但挺清楚的。
“我不同意那种临时调解方案,医院现在是怕事,不是讲理。”
“他不是责任人,但他签了字,你让我怎么绕?”
我没太在意是谁,声音低得像压着脾气说话。后来出去一看,是个穿西装的男人,倚着窗户站着,指节敲着栏杆,有一下没一下的。
旁边护士跟我说那是律师团那边派来的,说是受伤者亲属申请法律协助,怕医院出纰漏。我看他长得挺斯文,说话倒也礼貌,问我借笔时还点了下头。说话慢条斯理,眼神也很正,从来不往人身上多看一眼那种。
不过过一会儿,那个男医生从楼下上来,和他打了照面。
就是之前的沈医生。
两个人都没打招呼,也没笑,律师眼睛落在他衬衣领口两秒,然后说:“你还是不戴胸卡。”
医生没回话,推门进了档案室。
我跟在后头,不太好意思插话,但明显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律师靠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写的诊断记录,第三页后面错了两处字母拼写。”
医生回头:“你今天是来看字典的?”
律师:“我是来看你有没有乱写。”
我真的挺想原地消失的。尤其是那种话,说得不重也不轻,听着不像拌嘴,更像互相知道对方哪根神经该踩。
他们在同一个空间待了不到三分钟。医生拿了两张文件出来,扔在律师手上,说:“签字我不管。”
律师没接,只说:“你还是这么不讲顺序。”医生没理,走了。
我拿到我要的东西,赶紧出来。档案室的空调开得太冷,我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