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南浔想到了在梦魇域,琳梵的情绪都十分极端了,但在自己递给她情绪水晶球的时候,她想到的还是自己…
是啊…自己对她们之间的友谊有点不信任了…
南浔点了点头,有些迷茫的抬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对上了池聿的眼眸。
池聿将手掌轻轻盖住她的眼眸,轻笑了一声:“现在舒服点没?”
“舒服点了…”南浔点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可如果我变得冷漠,变得没有笑容了,你真的还会这样对我吗?”
“南浔…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这是我的职责。而且你要先是你,才会是阳光的你,才会是充满笑容的你,才会是那个滔滔不绝的你。你也可以是冷淡的,安静的,不苟言笑的。这都是你,不对吗?”池聿轻轻将手挪开,耐心的回答南浔。
南浔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永远像个孩子,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是啊…这些都是自己…
她浅浅勾出一个笑容,这次不是为了迎合某个人,而是她真心想笑:“哥…你也太会哄人了吧?都快被你哄成胚胎了…”
池聿看南浔终于有点缓过来了,轻笑道:“心情好点了?那以后出去前至少跟我讲一下,好吗?”
最后南浔还是点点头。
看对方同意了,池聿轻轻将南浔松开:“好了,早点休息吧,看你也累的不轻,别熬夜了。”
南浔走到喜学院门口时忽然回头,看向池聿,顿了顿开口:“哥…你也好好休息…”
池聿笑着点点头:“嗯”
看对方应了,南浔也进了喜学院。
……
阮清逸和顾以恒沿着回思学院的路慢慢走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校园周围的一切都被夕阳映照成一片金色,给人一种安静且沉静的感觉。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偶尔的步伐声和周围的微风声混合在一起,带着一丝悠闲的氛围。
终于,顾以恒轻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你觉得刚才的梦魇域,是怎么回事?”
阮清逸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太清楚,梦魇域似乎有自己独立的规则和层次。”他顿了顿,“你注意到那些墓地上的字了吧?”
顾以恒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是在回忆,“那些刻着名字的墓碑?”
“嗯,”阮清逸低声回应,“那些墓碑上刻的名字,每一个都像是消失了的『人』,或者说『意识』。它们像是某种曾经存在过,却又被遗忘的东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简司和南浔的猜测都很合理,但又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顾以恒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抬起眼睛,目光锐利:“那么,碎黯晶呢?它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为什么它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们会被牵引到这里?它又为何要选择琳梵去讲述这个故事?”
阮清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顾以恒,眼神微微一动:“碎黯晶……”他轻轻叹了口气,“它可能就是这个空间的心脏,它吸收一切,带着无尽的负面情绪和记忆,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巨大的梦魇。”
顾以恒沉默了一会儿,脚步渐渐放慢:“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梦魇域『选择』了?”
阮清逸轻轻一笑:“或许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梦魇中迷失过,感受到过它的压迫和吞噬。也许我们在它眼里,并不完全算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