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哑巴了?之前不是很清高吗?现在跪在我面前的荡妇又是谁?”
她感觉到自己被踹倒在地上,手指被踩踏碾压直到被踩的再没有任何力气,甚至是攥紧那些红钞。
无论周围那些人的嘲笑多么肆意张狂,无论他们口中吐出的侮辱性词句有多么难听刺耳,时苓都置若罔闻,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机械而木讷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张张钞票。
那些人的嘲讽与辱骂愈发激烈,时苓依旧毫无反应,她的目光空洞无神,只是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伸出粗暴的手,用力撕扯起时苓的领口。
这突如其来的侵犯意味让时苓猛地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想要挣脱对方的束缚。
经过一番激烈的拉扯,时苓终于成功摆脱那个人并迅速冲向包间的大门。
当她好不容易扒开那扇门的时候,却被一股巨大且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踹在了身上。
时苓直直地飞撞到了墙边,砸倒了十几瓶啤酒,玻璃渣深深嵌进她的手心。
或许是由于她挣扎的尖叫声太过凄厉骇人,房间内立刻有人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扬起手掌,重重抽打在时苓的脸颊上。
只一瞬,时苓原本惨白如纸的面庞便浮现出两个清晰可见、红肿不堪的巴掌印。
那一刻,时苓的耳畔只剩尖锐的利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源源不断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其中,不知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酒精的后劲作祟,她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绝望之下,她缓缓抬起左手,咬牙拔出那枚扎入右手手心中的玻璃渣。
此刻,这枚指节大小的玻璃渣成为了她终结这一切的唯一工具。
正当时苓准备将玻璃渣划向自己咽喉之际,包间的门忽然被猛然撞开。
紧接着,一大批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保镖鱼贯而入,瞬间控制住了场面。
随后,一个年龄与时苓相差无几的女孩如同闪电般冲了进来。她毫不犹豫地拉住时苓,带着她不顾一切地向外狂奔而去。
意识涣散的时苓只能被动地被女孩拖着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被迂回曲折的走廊转的晕头转向。
呼啸而过的风声犹如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打着她的双颊,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酸涩的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也刮的她脸颊生疼。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与迷茫之中,时苓被那个陌生的女孩送上了一辆开往邻省的出租车。
就在临行前的那一刻,那个女孩紧紧地捏住她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浮于表面的关切,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她的掌心。
“以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能忘了我!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俞梓茶!俞!梓!茶!”女孩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期待。
时苓意识涣散的点点头,模糊不清的意识只能让她记住那个女孩大体的样貌,但她的名字,时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