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将对方死死拿捏在手心,叫她再也翻不出花来。
翌日,宋家一大家子起了个大早,一起往姑苏府赶。
刘氏还拎了个包袱,里头是她这些日子绣的荷包和鞋垫子。
这回她亲自卖给苏家绣坊,正好趁这个机会涨价。
苏衾坐在绣房里算账,听见外头声音嘈杂。
刚想换菱香进来问问怎么回事儿,就见对方匆匆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那宋家人正在咱们绣坊门口闹呢。”
苏衾秀眉微挑,眼中满是兴味。
“哦?倒是比我预想中来的慢些。”
她慢条斯理放下账本,施施然起身,“走吧,去瞧瞧这忘恩负义的一家子。”
宋母一见苏衾出来,立刻咧嘴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
“大家快来评评理呀,这苏家丫头与我儿定亲两年,如今竟是私自退了婚,莫不是外头有了野男人,这是不想让我老太婆活了啊!”
刘氏指着苏衾斜眼道:“可不是呢,这定亲退亲都要长辈在场,她一个小辈,说退亲就退亲,还要不要脸!”
百姓最爱看热闹,这时已经在苏家绣坊外头围了一小圈,交头接耳议论着。
“这些人真是苏掌柜未婚夫家的长辈吗?怎都如此粗俗。”
“可不是呢,苏掌柜年轻貌美,绣工了得,怎会找这样的夫家。”
“听说苏掌柜的未婚夫是个读书人,早已中了秀才,这次府试极有可能成为年轻的举人老爷。”
“哟,那倒是配得上了,既然这么有出息,苏掌柜怎么就跟那秀才退了亲?”
“莫不是真如那老妇所说,苏掌柜在外头另有他人?”
“呸呸呸,话可不能乱说,我经常在苏家绣坊买东西,苏掌柜不是那样的人。”
苏衾见外头人围的差不多,扶着菱香的手走出来。
“我确实与宋家老三退了亲,我与宋玉笙定亲两年,花银钱花心思,不遗余力贴补他们一家。
要是他们懂得感恩便也算了,只可惜我花钱还没得到什么好脸色。一个软饭男,拿着我给的银子给别的女子买簪子,这让我如何能忍?”
“两年的付出,便是养条狗都知道感恩,无事冲我摇摇尾巴。
你说是吧,宋玉笙?”
苏衾看向站在一旁当缩头乌龟的宋玉笙,语气极尽嘲讽。
“你……你怎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宋玉笙面皮涨红。
偏生这苏衾说的全是实话。
宋母见儿子吃瘪,一骨碌爬起来,冲到苏衾面前:“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商人罢了,我儿有功名在身,你原本就只配给我儿当个妾!
如今让你做正房,你竟然还不知足,凭空捏酸吃醋,你这样的女子,谁家敢要?”
苏衾看向围了一圈的众人,其中有许多都是周边商户。
她唇角微勾:“我是商人没错,商人怎么了?
如若没有商人开门做生意,百姓生活都有困难,你平时家里吃的用的,不都是从商人这里买的,缘何瞧不起商人?”
苏衾这番话顿时引起周边商户的共鸣,纷纷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