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昨天来看他的翠芬,那是他的前未婚妻,人家嫁给田不饿,给田不饿生了六个儿子。
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
“啪!”
大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瞎咧咧。
目光顺着声音看去。
刘光天又被他爹刘海忠打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
易中海羡慕,他发誓,自己有儿子,绝对不会像刘海忠这样天天暴打。
“两个骨灰盒都拿不好,你还能做什么?真给我们老刘家丢脸。”
易中海这才释然刘光天挨抽的原因,没在理会刘光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地上的两个骨灰盒上面。
一个完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一个盖子掉在了一旁,盒体倒扣了过来,周围洒落着一些灰烬之类的东西。
傻柱从家里拿来手电,把手电的光束定在了完好的盒子上面,上面写着金翠莲三个字。
老不死的聋老太太,命还真好,没被撒了骨灰。
那个倒扣过来的木头盒子,自然也就是一大妈的归属。
风不合时宜的吹了起来,地上洒落的一大妈的骨灰,被风卷到半空中,周围的街坊们,避恐不及的跑着。
要不是有贾张氏的前车之鉴,说什么也得喊一声鬼来了。
聋老太太的骨灰盒,成了足球,你踢一脚,我踢一脚。
真够坚固的,这都没有被踢烂。
九点多的时候,街坊们大着胆子从傻柱家和梁满仓家出来。
中院地上的狼藉,被风给清理了一个干净,一大妈真正做到了随风飘荡。
易中海趁着街坊们避讳一大妈骨灰的机会,颤巍巍的回到了西厢房,还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至于聋老太太的归属,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干儿子易中海回西厢房的时候,并没有将她一并带走。
崔红霞走到木头盒子跟前,弯腰将其抓在手中。
朝着院内的街坊们比划了一下,捧着骨灰盒朝着外面走去,走了没几步路,停下脚步,看着那些压根不敢动弹的街坊们。
“我现在就去把聋老太太给丢在茅坑里面,你们谁帮忙见证?”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想去。
一方面是晦气,另一方面是有些小小的害怕。
毕竟是死人。
“二大爷去吧。”
有人提了刘海忠的名字。
其他人都紧跟着附议,死道友不死贫道。
“对对对,二大爷是最合适的人,之前是咱大院的联络调解员,闫阜贵去了大西北,易中海现在是太监,就二大爷屁事没有,这说明二大爷禁得起考验,而且又是咱轧钢厂的七级锻工,除了二大爷,别的人都没有资格去见证。”
一连串的道德绑架大棒,敲得刘海忠晕头转向。
本不想去的他,看着周围的街坊们,最终无奈接下了这份该死的差事,跟在崔红霞的屁股后面,出了四合院,朝着公厕去了。
三十多分钟后。
两人回来,手里的盒子已经被丢了。
根据刘海忠给出的说法,说崔红霞到了公厕,把聋老太太的骨灰倒在了里面,这还不算完,又找来掏粪的勺子,在粪坑里面搅拌了十几分钟。
搅拌耽误了时间,要不然提前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街坊们没吱声,矛盾的看着崔红霞,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辣,骨灰丢厕所不说,还要搅拌搅拌。
也有人在感叹聋老太太,在四合院耀武扬威了几十年,临老了,晚节不保,落了个跟屎尿为伴的下场。
这就是命啊。
各回各家的时候,都朝着西厢房瞟了一眼。
聋老太太死了,等于解脱了。
活着的易中海,才是受罪。
......
东厢房。
屋门反插,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梁什么和汤什么的手写神位,贴在了墙壁上。
前面的酒盅内,插着三支燃燃的香。
崔红霞和梁满仓两口子,神情肃穆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朝着神位磕了三个响头。
力道将额头都磕的见了血。
“爹,妈,你们安息吧,那个哄骗易中海,最终让你们无端惨死的罪魁祸首金翠莲,她今天死了,不是我们动的手,是轧钢厂的二傻子动的手,把金翠莲推到了炉子内,将其活生生给烧死了,至于易中海,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自从知道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后。
崔红霞就把自己当了二老的亲闺女。
梁满仓自然就是亲女婿。
......
王建设睁开眼睛。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翻身从床上下来。
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穿着衣服睡了一宿。
穿好鞋,简单洗漱了一下,看了看东边的太阳,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骑着自行车,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前行的路上,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车把向左一拐,拐进了南锣鼓巷,叽叽喳喳的声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手下意识的捏下了车闸,自行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当地,右脚充当了支撑,目光望向了旁边,两个刚从厕所出来的家伙正勾肩搭背的说着悄悄话。
傻柱和许大茂。
“何雨柱,许大茂。”
王建设喊了两人的名字。
傻柱和许大茂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凝重之色的王建设,先后在脸上浮起了笑意,一个说着王主任早,一个说着王主任您有什么事。
“你们刚才说什么?骨灰掉厕所,什么晦气,什么被风吹走了,什么四合院晚上黑漆漆一片,贾张氏如何,一大妈怎么样,易中海太监又是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建设的语气,十分的认真。
听着这些杂乱无章的吵吵声音,总感觉要闹幺蛾子。
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先问问情况,王建设很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