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伸了个懒腰,拉着青鱼向她的来时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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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你刚醒,先喝些水吧!”
澹台明月面无表情,捧着一碗温热的水,递到从床榻上走下,在四处张望的萧芷晴面前。
随即,又指了指一旁的桌上,继续道:“桌上有肉粥和糕点,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吃点....”
“你是谁?”
“这又是哪里?”
萧芷晴并未接澹台明月递来的水,而是很是警惕地盯着这个女人。
她分明记得,自己在随陛下登船的路上,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就是出现在这里....
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其中一个见她醒来,还急匆匆的跑了,不知作何去了。
这些水还有食物,她可不敢吃.....
澹台明月见萧芷晴不接,也没再端着,直接放在了桌上,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没有任何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两人就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陈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美人长发如墨般顺滑,松松挽起,一只紫玉簪斜插其中,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如玉的颈边,更添几分妩媚。
她肌肤胜雪,在紫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陈宴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感慨道:“啧,午高老师诚不欺我也,的确是紫色更有韵味!”
这个女人本就很美,在紫色的勾勒下,分外凹凸有致,勾魂夺魄。
没有哪个禽兽,能抵御得了这种诱惑....
尤其是像陈宴这种好色之徒!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少爷,午高老师是谁呀?”跟在身旁的青鱼,听得疑惑不已,问道。
“他啊,是我认识的一个哲学家!”
陈宴的思绪被拉回,一本正经地胡诌道。
说罢,见青鱼还是云里雾里的模样,又继续道:“嗯...你可以理解为,很有学问的大儒!”
“你从哪儿抢回来的女人?”
澹台明月站起身来,走到陈宴面前,斜眸示意萧芷晴,问道。
“什么叫抢?”
陈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纠正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
澹台明月点点头,改口道:“对,是绑!”
那戏谑的表情,仿佛在说:我还不懂你?
“行了行了,你先去忙吧....”
陈宴扯了扯嘴角,将这个拆台的女人往外推去,“这里我来处理。”
澹台明月也懒得多作停留,她手中还有一堆事要做,当即转身离去。
在两人插科打诨之际,萧芷晴亦是冷静下来,凤眸直视陈宴,沉声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宫?”
“你可知本宫是何人?”
举手投足间,俱是上位者的威严。
“知道啊!”
“要是不知道,能带你回来吗?”
陈宴不慌不忙拉过凳子,慵懒地坐在了桌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青鱼,又拿起一块啃起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萧芷晴,兰陵萧氏,梁国皇室中人,前燕皇妃....”
“你既清楚,那还怎敢?”萧芷晴捏紧了拳头,俏脸之上满是愠怒,厉声道。
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若是换作普通寻常百姓,怕是早已跪地磕头。
陈宴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很有趣,欣赏着她的表演,玩味道:“别故意板着一张脸,你唬不了人,更唬不了我....”
“那么久水米未进,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没有毒....”
说罢,指了指桌上的吃食。
又给自己盛了碗肉粥,径直喝了起来。
别看看不出来,难道他陈宴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在虚张声势?
其实她现在自己都怕的要死....
“你将本宫裹挟至此,又是意欲何为?”萧芷晴戒心未消,凤眸冷冽,直勾勾地盯着陈宴。
萧芷晴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究竟是看出了自己的伪装,还是在诈她。
但气势却是弱了不少。
陈宴猛地起身,一手托住萧芷晴的纤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舔了舔嘴唇,坏笑道:“娘娘倾国倾城,绰约多姿,难道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男人与女人之间,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