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宇文横摆了摆手。
“告退。”
陈宴行了一礼,领着朱异与宇文泽退去。
在转身之际,陈宴对裴岁晚点头致意,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裴岁晚亦是颔首浅笑回应。
她对这样的开端,很是满意愉悦....
“阿宴,阿宴,你不要丢下我!”
“呜呜呜!”
望着陈宴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温念姝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却并无一世家子弟,上前安慰相劝。
“主角都已离去,咱们也该退场了....”宇文横见状,看向于玠,说道。
“走,去老夫府上喝一盅?”于玠提议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宇文横大笑。
随即,全场最大的两位大人物,亦是离场而去。
“今日诗会的好戏,还真是一场接一场....”
“没想到萧梁使团都走了,还有这么精彩的戏码!”
羊繁漪等女途经路过温念姝之时,谈笑奚落道。
在她们看来,这就是纯属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
裴岁晚却并未着急离去,停在了她的面前,薄唇轻启:“温念姝。”
“裴岁晚,你还要作甚?”地上哭花妆容的温念姝抬头,问道。
“我是想告诉你,你弃之如敝履的男人,我会好好珍惜的!”
裴岁晚垂眸,莞尔一笑,意味深长道:“多谢你的成全!”
显而易见,裴岁晚特意停下,就是为了补刀。
她要杀人诛心。
“阿宴是不会接受你的!”
“裴岁晚,你别妄想后来者居上!”
温念姝咬牙,阴冷怒视裴岁晚,厉声道。
“事在人为,不是吗?”
裴岁晚见状,不徐不疾,轻声反问道。
为什么有后来者居上?
因为后来者又争又抢!
那个叫陈宴的男人,她裴岁晚势在必得!
“不!”
“你绝不可能成功的!”
温念姝浑身颤抖,近乎诅咒般,喊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没眼光?”
“拭目以待吧!”
裴岁晚点到为止,没有多作停留,丢下这最后一句,与杜疏莹等人离去。
最终,诗会场地就只剩下了,温念姝主仆两人,她重重捶着地面,目光怨毒,愤愤道:“该死的裴岁晚,都是她从中作梗!”
“要不是她挑唆,阿宴也不会被蒙蔽了心智,对我如此绝情!”
“都怪这个贱人!”
温念姝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了裴岁晚的身上。
她坚信倘若没有那贱人作梗,以她二人的情分,一定能哄好陈宴的。
侍女秋兰看着近乎痴狂的温念姝,战战兢兢地问道:“小姐,现下该怎么办?”
“这休书....?”
说罢,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地上的休书。
温念姝抓起将其撕了个粉碎,咬牙道:“陈宴视我如珍宝,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