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慵懒地支起身子,青丝如瀑垂落,掩不住颈间红痕。
她刚想起身,却牵动腰肢一阵酸软,不由轻嘶一声。
下一秒,腰间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揉捏着。
“嗯?”她迷蒙睁眼,对上燕知戎深邃幽暗的双眸。
对方神情冷峻,却又显得格外柔和,他伸臂揽住她肩膀,将她搂在怀中。
“朵儿,我来给你鬓发。”
燕知戎手中握着一柄螺钿描金梳,他仅着素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常年握剑的指节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打结的发梢。
“将军还会这个?”姝朵透过铜镜看他,眼尾泪痣随着笑意微动。
燕知戎没答话,指腹抹过妆台上的青黛,忽然托起她下巴。
眉笔落在额间的力道轻得像羽毛,却让姝朵想起昨夜这双手如何暴戾地掐着她腰肢。
“闭眼。”
温热吐息拂过睫毛,姝朵顺从地阖目。
笔尖游走的触感细细密密,仿佛在描摹什么珍宝。
她听见燕知戎的呼吸渐渐加重,眉笔忽然一歪——
“不是说好了今天是我陪她吗?”
燕临霄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从背后贴近。
少年将军只松松垮垮披着件玄色外袍,胸膛上还留着几道暧昧齿痕。
他指尖拈着朵丫鬟们新摘的芍药,趁姝朵回眸时簪入她鬓角。
“你个混小子。”燕知戎看着被燕临霄撞歪的眉尾,眉头紧皱。
姝朵却笑出声来。
铜镜里映出三人身影——威严的将军捏着断笔眉头紧锁,少年将领得意地扶着花簪,而她眉间一道滑稽的斜线,倒像故意画的花钿。
“夫人在笑话我?”燕知戎突然掐住她腰窝,同时咬上她耳垂。
燕临霄见状,也紧紧抓住了她放在身前的小手,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姝朵不由软了身子,鬓边芍药簌簌颤动。
昨夜被翻红浪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她突然抓住两人手腕往妆台一按:“谁弄花的眉,谁负责补好。”
说着,姝朵趁机赤足溜下床榻,却被扑住。
纠缠间不知谁打翻了铜盆,水漫过满地狼藉的衣衫铠甲。
“今日早朝……”
“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