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能如此无情?”
朱弘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解,他不明白燕王为何如此狠心。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扰乱军心!
若不处置,何以整肃军纪?”
燕王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二哥,不用求他。”
朱佑衡从朱弘宣身后走出,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倔强与不屑。
“父王可真是治军有方啊!
别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不就是想用我的人头来震慑全军,
让大家知道,我连亲生儿子都能杀,
看你们谁还敢违背我的命令?”
朱佑衡虽然年纪小,但目光犀利,看得透彻,一语道破燕王的心思。
“大胆!放肆!
你怎么和父王说话的。”
朱武安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不知悔改!”
燕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朱佑衡,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这逆子,竟敢如此胡言乱语!”
“怎么,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了?”
朱佑衡毫不畏惧,继续挑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来人,将这逆子推出营门,斩首示众!”
燕王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此时,太子正在南岸外围探查,因营寨守备严密,
一无所获,正准备转身回去。
突然,他看到朱佑衡被捆绑着,押出营门。
太子心中一惊,如同被重锤击中,
朱佑衡可是他最忠实的粉丝,在北岸时就一直粘着自己,像个跟屁虫一样。
只见士兵将朱佑衡按倒在地,朱佑衡挣扎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士兵抽出佩刀,高高举起,刀光在日光下闪烁,仿佛一道死亡的阴影。
太子顾不上许多,从草丛中一跃而出,动作敏捷如豹。
他撕开身上伪装的野草和粗布,大喝一声:
“住手!”
太子身形如电,迅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
用力一甩,石子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地打落士兵手中的佩刀。
趁士兵愣神之际,太子迅速抢过朱佑衡,
双手快速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像一座巍峨的山,护在身前。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是燕王的儿子,你们竟敢杀他?
是不是兆秃驴指使的?
让他给我出来,看我不把他打得连佛主都不认得!”
太子怒目圆睁,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大声质问,声音如雷霆般响亮。
这时,燕王分开众人,大步走了出来。
他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中的乌云,冷冷地说道:
“是我下令的,怎么了?
你是哪位?有什么资格说话?”
“就凭我是他大哥,他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必须管!
你又是谁?
有什么资格下令杀他?”
太子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愤怒。
“我是他老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燕王双手抱胸,气势汹汹,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
太子闻言,瞠目结舌,转头看向身后的朱佑衡,问道:
“他真是你爹——燕王?”
朱佑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委屈。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燕王破口大骂:
“朱成谛,你这个老小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如此狠心,简直畜生不如!”
太子愤怒到了极点,连燕王的名号都不顾了,直接直呼其名。
“太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叔叔……”
燕王试图辩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配吗?
让我喊你一声叔叔?
你这个无国无家、无君无父之辈!”
太子越说越激动,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眼神中满是对燕王的鄙夷,仿佛在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此时的太子,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