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什么时候把我当亲大哥了?”
说着,他又向前逼近一步,剑尖几乎要碰到朱佑衡的胸口,
那冰冷的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子大喝一声:
“住手!不要”
这声大喝犹如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随后,他目光如炬,直视朱武安:
“他在船上,我下船!”
话音刚落,太子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冰冷刺骨的河中。
河水瞬间如猛兽般将他的身体淹没,
片刻后,他狼狈地浮出水面,一只手艰难地扶着船沿,
在湍急的水流中苦苦挣扎,河水不断灌进他的嘴里。
朱弘宣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一边划水,一边大声说道:
“大哥都如此,我又怎能坐在船上!”
朱文昊看到这一幕,也嚷嚷着要跳下去。
太子赶忙阻拦:“耗子,你就算了。
你不会游泳,又大病初愈,就呆在船上吧!”
可朱文昊心意已决,抱着一个葫芦,纵身跳入河中,喊道:
“我宁愿死,也不想和朱武安这种人同船!”
其他船上的藩王和质子们目睹这一切,不禁交头接耳。
“太子如此大义,朱武安却这般自私,高下立判啊!”
“是啊,往后可得离朱武安远些,说不定哪天就把咱们卖了。”
兆大师望着在水中奋力游动的太子,心中感慨万千:
“难怪质子们对太子崇拜有加,
他在皇家子弟中,当真是一股清流啊!”
燕王站在船头,看着河中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仅考验着众人的性命,更像是一场人性的试金石。
朱武安的自私自利,与太子等人的大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让他对未来的局势有了新的思考。
船在波涛中继续前行,每一次晃动都揪着众人的心。
寒冷的河水让太子等人的嘴唇发紫,四肢渐渐麻木
仿佛失去了知觉,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意志。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模糊的陆地。
众人看到希望,顿时精神一振,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原来是敌军的追兵追到了河对岸,发现了他们,
射了两箭后发现超出距离,
开始找最近的地方渡河,朝着这边赶来。
“快!加快速度!”
燕王焦急地大喊,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太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加快了划水的速度。
朱弘宣和朱文昊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朱武安此时却躲在船尾,眼神慌乱,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双腿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
突然,一个更大的浪头以排山倒海之势打来,船身剧烈倾斜,瞬间被打翻。
众人纷纷落水,场面一片混乱。
有人在水中挣扎呼喊,有人被浪头冲得无影无踪。
还好此时已经离岸边很近了,大家争先恐后地向岸边游去,
拼命挥动着双臂,试图摆脱河水的束缚。
太子在水中奋力挣扎,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地划动着双臂。
终于,他的手触到了岸边的沙石,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岸。
上岸后,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朱弘宣和朱文昊赶忙上前搀扶。
“太子,你没事吧?”
朱弘宣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没事,朱佑衡那小子呢?”
太子喘着粗气,焦急地四处张望,
眼神中透露出对朱佑衡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