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有这么一身本事的?
那么多小厮愣是被她一脚踹得现在都爬不起来。
楚易安淡淡扫了一眼试图爬走的几人,收回眼神,声音越来越平静:“你知道吗?虽然看你们不顺眼,但我从没想过要对你们做什么。”
“我这个人,脾气真的很好的,哪怕你们在我面前蹦跶,骂我,说我坏话。”
“我也就是嘴上还你们几句而已,从没对你们动过手,也没告到你们家长那去,不是吗?”
“可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呢?你们骂我,我都无所谓的。”
“可秦胜保家卫国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骂?”
楚易安站了起来,脚下再次用力,碾碎了手下人的指骨。
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这人大叫一声后竟直直栽倒下去,活活痛晕了。
楚易安放过了他,视线扫向那几个站起来拔腿就想跑的公子哥:“跑什么?你们不是兄弟吗?”
“兄弟不该为对方两肋插刀?怎么扔下人自己跑了?”
听到她的声音,几人只恨自己没有长八条腿跑得不够快,却还是被楚易安拖着扔了回来。
对上她无波无澜的双眼,几个公子哥抖如筛糠,几乎是绝望的朝围观的人大喊:“救,救我……求你们去找我爹,我给你们银子……”
楚易安从马车夫手里拿过马鞭,看向大喊的人,扯了扯嘴角,狠狠一鞭甩了下去。
啪一声响,惨叫响起,周围的百姓顿时站远了些,生怕血溅到自己脸上。
她的手再次高高扬起,狠狠落下,不过几息时间,已经不知道甩了多少鞭。
几个公子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刑罚?
家里罚得最重的时候也就是打几板子,或者跪祠堂,没多少人看着。
但是今日却是当着满条街百姓的面。
他们不仅身上疼,脸上还挂不住,又哭又喊,不断求饶,有那么一刻真恨不得昏死过去才好。
不过一会的功夫,几人身上已是皮开肉绽,那条赶了几十年马车都没染过一滴血的鞭子上甚至有血滴落下来。
秦淮书和祁泽接到消息匆忙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面无表情却把人往死里抽的画面。
眼看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痛到差点昏死过去,地上,墙上,柱子上到处溅满鲜血,场面堪比刑房。
两人赶忙上前挡在楚易安面前,秦淮书垂眸看着她,眼神复杂。
楚易安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愣了愣,像是从某种情绪里一点点抽离,眼里逐渐聚起微光,举起鞭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秦淮书担心的看着她:“怎的气成这样?”
不管是秦淮书还是祁泽,甚至是认识楚易安时间最久的小芙,都从没见她这样过。
楚易安虽然牙尖嘴利,却实实在在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对待下人宽厚包容,心情好还能和他们开玩笑。
不管是在楚家还是在国公府,都从未处罚过一个下人,甚至没骂过他们。
今日却在大街上把人打成这样……
楚易安仰头看着秦淮书,压在心底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眼泪哗一下落了下来。
秦淮书心颤了一下,指尖有些僵硬。
楚易安又低下头来,眼泪掉落,声音闷闷的:“我想秦胜了。”
秦淮书轻轻嗯了声,心里某个角落涌出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涩意来。
楚易安擦了擦脸,又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大哥,我要进宫。”
今日的事这些二世祖的家里人不可能放过她,与其等他们告到皇上面前,她不如先去告一状。
本来还撑着一口气没晕死过去的几个公子哥听到她要进宫几乎立刻明白她什么意思,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晕倒之前的唯一想法是,她这脸皮,还是人吗?
怎么能有人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到底谁才更该去告状?到底谁才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个?
但凡秦淮书眼睛没瞎,都不可能顺着楚易安带她进宫去。
可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们好像听到一道模糊的声音在耳边说:“好,我陪你去。”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