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话题,所有人精神一震,若是能提出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相信很有可能让圣上看到。
于是本来已经有点冷却的场面,一下像煮开的沸水,又活跃了起来。
许多人纷纷站起,发表自己的见解,听了好一会,发现好多都是一些纸上谈兵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或者朝廷已经在实施的政令,甚至有抒发对受灾群众的怜悯,就是没有一个能真正提出有用的措施。
李英远看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虽然并不曾抱有太大的希望在这些还未曾通过乡试的才子身上,但也还是想听到一些别有不同的设想,毕竟皇上让他们问这样的问题,目的就是集思广益,看民间是否存在能帮助解决问题的人。
萧阳倾身向赵正书耳边“赵兄,该你表现是时候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赵正书听了,有些惊讶的转过头“阳弟,这话是我要与你说的才是,阳弟竟然有这等才华,为何不发表上去,好为朝廷分忧。”
萧阳真是要被这些古人的死板脑回路给急死“我无心为官,自然不能在这时出风头,赵兄你却不同,既然唯有高中进士,才能有出头日,自然是由你来说。”
赵正书听了毫不犹豫的摇头“这不是君子所为,当日我们所说乃我三人观点结合,而这里面确是阳弟的建议最为有效,我的也不过是一些隔靴搔痒的法子,哪能用了阳弟的法子当成自己的呈上去,那赵某成什么人了,这事不可为。”
“你错了,若是你不说,哪里有人会知道,没人知道,那受旱地区的人依旧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赵兄去说了,也是救了他们,我与子易兄无心科举,这李大人如今在这里提问,说明秋闱策论不会出这个题目了,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发表之前那番言说。”转头问庄子易“子易兄你说呢?”
“我觉得阳弟说的对,这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忘了,若是你这次不能一举拿下进士,你家里的继姆会给你参加下一次的机会么?”庄子易听到萧阳的话,也觉有理。
毕竟进士不比秋闱,若是个籍籍无名之人,考上的几率也是遥遥无期,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赵正书去慢慢积攒名声,不如在这里出回风头。
“对,我跟子易兄还等赵兄你高中进士,以后在京城为官给我们撑腰呢,到时我们两个经商有京官看护,也能放开手脚些。”萧阳将利益关系我分析了出来。
赵正书听了,才终于不再推脱,“那赵某就借阳弟这把东风了。”
“正该如此。”这人榆木脑袋开窍,萧阳暗送口气。
几人商量完,赵正书自己组织了下语言,也就不再拖沓,起身侃侃而谈“回禀大人,学生对此事略有拙见,这旱灾可以从预防与救治两方面进行…”
这赵正书倒是真颇有才学,萧阳不过轻飘飘几句话,给他一修饰,倒成了一篇用词精妙,语句精美的策论了,听得萧阳都不禁要五体投地,果然汉语博大精深,填词造句还是一门学问啊。
直到赵正书整篇说完,时间已经到了午时,李大人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捋着胡须笑道“不错,果然是人才,本官这一趟,没有白走,你先留下来,我还有许多事且要问你,你再把刚才说的,写成文章给我,我好呈上给圣上过目。”
“是,学生遵命。”赵正书弯腰行礼。
“时辰不早,这文会就到这里吧,各位请。”一个副监考官看众人说的差不多了,大声宣布道。
众学子赶紧起身行礼“是。”
“阳弟,子易,那我先失陪,日后再请好好谢过两位。”赵正书转身,对两人郑重到。
“你说这个就是与我们生分了吧,得了,快去吧,我们下次再聚。”庄子易挥挥手,打发人快些去李大人那里,跟萧阳也转身,出了这青晖园。
从这日之后,赵正书就时常被李大人叫去作陪,甚少能跟庄子易萧阳聚在一起,不过偶尔有空,就会请两人到茶楼一叙。
萧阳看如今赵正书得了李英远看中,待他们也依然恭谦有礼,对赵正书亦看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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