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修罗以为她要过来牵自己时,对方却忽然从她的身子穿了过去,像一阵强风冲击一样,使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透明的样子,若隐若现。
“小姐,来,我扶您进去,万一太子爷回来看到您这般,又该心疼了。”那老妇道
叶修罗回头看去,只见方才那名红衣女子又出现了,只是她此时没有在穿红衣,而是一件绸缎寝衣,外罩着一件锦缎披风,装扮精致,仪态端庄,看上去非常贵气,彷佛看到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自己打扮起来原来也如此高贵逼人,不过听老妇提到太子,又唤她娘娘,想来此女子应该是太子妃。
“秀姨,别担心,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老妇不悦了:“傻孩子,你现有孕在身,怎可以如此胡闹呢,听话,我们先进去。”
于是她们又从叶修罗的身子穿了过去,一路往寝宫走去。
叶修罗搓了搓有些发冷的脚,待热了些才缓步而入,长长的裙裾随她的步履摇拽于地。
殿中只点了盏宫灯,欲明欲暗,随时都会被吹灭的样子,层层玉帘如这深夜一样,静垂伏地。隐隐只见帘内的女子已宽衣解带,一道如瀑的青丝轻松散于腰际,幽然生出一种娇柔之美。
听得她淡淡的声音传来:“殿下今夜可是又不回来了。”
“这……。”老妇人面有难色,一下不知如何回答,遂安慰道:“小姐放心,殿下忙完事情后就会回来陪您。”
太子妃忽的冷笑一声,笑意掺着深深的冷讽:“我看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来吧。”
老妇人看着她如此,不由心中一阵难过:“小姐,别乱想,把身子养好最重要,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殿下出来。”
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妃清冷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眼眸中满是沉沉的幸福。
叶修罗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心眼抽痛了一下,一股烦闷的气流郁结在胸口难解。
老妇人服侍太子妃上榻歇息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室内一下寂静无声,静得可听见心在跳动。
叶修罗拂开帘子步进,来到床塌前停住,眼前女子已安然入睡,乌发整齐的落于枕畔,平静的睡容亦有夺目之美。
她是谁呢,为什么跟自己长得一样,这样一想,脑海忽然闪过那供台上挂着的那副画,眼皮猝然跳动,莫非她就是谢家长女,叶修罗腿软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案几上,回头看了眼,当看到案桌铺放的宣纸上腾现的那几个秀美字体,突然整个身子僵住了。
谢语桦三个字如刻骨钻心般闯入眼底,就是她,这名字总时不时的出现在记忆中,她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和季鸣玉又是什么关系,叶修罗只觉得脑袋一下胀痛起来,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突然一黑,她便倒地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上传来的丝丝温暖,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那温暖的阳光铺在了自己身上,原来已经天亮了。
她依然躺在地上,所身处的地方依然是那座寝宫,这不是梦吗,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吱呀”
这时,殿门被悄悄推开,叶修罗撑起身子坐起来,是昨晚那名老妇人走了进来,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是安静的睡颜。
“小姐,我熬了些粥,起来趁热喝了。”老妇人掀帘入内,来到床塌前轻轻唤道
谢语桦嘤喃一声,像似醒了,不好意思浅笑道:“我好像越来越酣睡,一觉竟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