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拉她回来。
“喂,简简,你到啦,好,我马上也回家啦。”林优加紧步伐,从侧街穿过去,小跑回自己小区,电闪神速上楼。
简白站在她家门口,两手拎着很多东西,蔬菜水果还有熟食。
两个单身女孩子周末经常一起过。
要么林优去简白哪儿,但大多时候是简白来看林优。
——
之前林优失恋,有点掉价,操天日地的野路子林优,也会陷入短暂的感情低迷期,染上酗酒一阵子。
她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喝,喝大了直接爬上床睡觉。
只是,她心情不好喝多就不大清醒,又说不出劲儿的糟心难受,翻来覆去哭,坐在床头哭,裹着被子哭。
不能出气。
哭着摸手机打电话骂贺深,不骂其他话,就骂‘贺深,你这个禽兽。’
跟复读机一样。在贺深的引导下,一遍一遍重复。
贺深:“你再骂一句。”
林优:“你禽兽。老子要教你这俩字儿咋写!”
“还骂?”
“你还混蛋。”林优擦眼泪,委屈巴巴的凶:“别让老娘碰见你,碰一次,揍一次,揍得你妹都不认得。”
贺深:“你说什么。”
林优:“我说你混蛋。”
贺深:“你再说。”
“以为老子不敢?你等着。”林优逞能撩开被子下床,结果直接从床头栽下地。
贺深在电话那头听到她动静了,故意刺激:“我等着你,你来啊。”
林优躺地上,迷瞪的眼半睁不开:“操,别……别特么嘚瑟……你个贱人!”
“你再骂我!”贺深真的被她搞得没脾气了。
“怎嘛,你不该受着吗,”林优手指关节敲着地板,一下一下数:“老子的青春,浪费的感情,赔出去初|夜…………你丫还啊!”
贺深:“那我的呢,你也要还?”
林优‘蹭’坐起来,一脸嫌弃,夸张无比:“还个屁!你那第一次,倒贴都不要,那技术,我还以为没进来呢。”
贺深是男人,是男人听这话就不可能不发火。
极力压低了声音泻火:“操!那他妈血是谁干出来的。”
林优撒野:“老子自破的!”
贺深咬着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
“知道不。”林优曲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哭,“那还是给你丫面子。三分钟都没到你就射,你还好意思?”
真的。
两个人这样能对刚一个小时。
什么话都能吵得出来,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这两口子好像不是。
贺深心直,有什么就直说;林优也差不离儿,她对旁人尚且有三分忍耐,对女性朋友包容性更是大,唯独对贺深,那叫一个口快。
其实贺深在床上真不弱,不用道具也能让林优欲生入死,趴着求饶。
贺深也知道她喝酒了,不想和她计较。
但是林优这话真的戳他心了,气得他额上青筋突突突,对手机咬牙切齿:“下回不睡死你,老子就不是贺深!”
………………
林优酒后要断片儿,打完第二天记不得情景。偶尔翻电话,自己都吓一马:为什么有和贺深通话两小时的记录?
哪天的事儿?
妈的,没哭吧。林优握着手机在房子里来回踱步,最后焦躁的坐在马桶盖上苦思冥想放回忆。
应该不会哭,林优对自己有数:自控力还是挺强的。
不管怎样,嗯,还是把人拉进黑名单比较好,免得哪天失态给他服软。脸丢到太平洋捡都捡不回来。删掉删掉,赶紧删掉。
然后。打电话骂贺深这事儿后续如何简白并不知情。
可简白是真怕林优酒瘾复发影响医院工作,更怕她酒后找贺深撒气。习惯性没班往她住处来。看着她,不准喝酒,更别酒后给贺深打电话。
这会儿,两个人在厨房忙得昏天黑地。其实都是不太会烧菜的人,光琢磨就得半小时。
简白洗东西,林优切菜还可以,她刀工牛叉轰轰。
简白看她把胡萝卜都要切成一朵黄花儿来了,笑意不止:“你偷偷在新东方进修过?”
“没。”林优笑回:“蓝翔学的。”
完全是大脑纯反射下的脱口而出。说完林优就暗暗后悔。
——
因为贺深这个臭傻逼曾用这话埋汰过她。冬天在家煮火锅,林优切火腿片。
“刀工过关啊林医生,蓝翔技院头牌尖子生哦。火腿切得真漂亮,晚上翻你牌,八种姿|势不准哭哟。”贺深眼眸黑又亮,还很不纯粹。
知道他话外之意,林优还是笑得不行。
她起跳过去,像只袋鼠挂在他身上,手环他肩,“傻鸡,蓝翔学挖掘机,厨师在新东方。”
贺深手肘反撑在橱柜台上,拿下来托着她的臀,故意颠了颠,望着她浅笑,“哟,这么了改行情,看来你确实去过,什么时候背着我去的,嗯?”
“握草。”林优挣扎下来,顺手扔他一根新鲜黄瓜。
“光说不操,来来来,老公在这儿,随便给你用。”贺深大喇喇叉腰骄傲会儿,“跟老公念,蓝翔学厨师,刀工最牛逼,牛逼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
林优:“…………”
妈的,她竟然活学活用到现在,果然洗脑如影随形最为要命。
贺深狗鸡死开死开。
林优拼命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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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儿的时候,全程循环凤凰传奇的歌,妈耶,好听唉●ω●</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