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不包售后,嗯?”贺深不老实的脾性开始在骨子里泛滥。
林优警惕和防备竖起一层坚硬的壳,捏着他的手腕骨:“你想干嘛。”
贺深的五官和轮廓都很深邃,以前林优就说他长相精致。
反差大吧。这么刚直的男人,皮囊却好到出奇。要是抓住个不懂世故小姑娘,指定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林优正要发作的当口,谁知贺深主动松开他,并站起身,牵着林优的手腕,遂她心意:“去吃东西。”
——
火锅是拉近所有隔阂的感情菜。
林优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吃肉。贺深吃得并不多,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开了一罐递给她。
林优仰脖抿一口,哈!
“好过瘾啊!”林优嘴唇鲜红,呼出热气。看着差不多要解决殆尽的菜,林优决定再战十分钟。
贺深帮忙给她挪盘子,像个餐厅服务生一样,专心伺候她吃东西。
林优起先并未察觉,直到贺深架起一片凉成常温的竹笋递到嘴边,“张嘴巴。”
她下意识听话去咬,反应过来又微怔,咬竹笋的牙齿都在轻轻发颤。
林优转回头,低眸嚼着。
“我吃饱了。”林优放下筷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抽纸擦了擦嘴巴,起身撸袖子:“帮你收拾。”
“不用,明天家政会来。”贺深单手插兜,说:“你睡我隔壁房间,可以吗。”
林优假装没听见他的话,去沙发上拿起自己挂包,“那我先走啦。”
不等他说啥,人蹿步到了玄关,换好鞋子去开门。
贺深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打算挽留。
很快,就听见林优懊恼的抱怨:“贺深,你家门打不开!”
麻勒个鸡!
我日,电子层防盗锁!太他妈智能化了,这种锁从里头出门也要输入密码。
林优没好气:“你丫的不怕地震来了跑不脱啊。”
贺深情绪温和:“覃市不会有地震。”
“懒得和你说,帮忙开门。”林优将头发放下来,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
他笑道:“留下来吧,太晚了。我喝了酒不能送你。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打车。”贺深的话听起来简直是为她好。
“今晚你睡那间。”
林优举手戳他胸口,哼哼叨叨:“你丫的是不是想对我居心不良啊,嗯!诡计多得一套一套,说,想干嘛。”
贺深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唇,忽地一笑:“嗯,被你发现了。”说完,转身去了自己卧室。
没过一会儿,他拿了一套崭新的毛绒睡衣放在沙发上,“待会儿用这个。”
“靠。”林优低头用脚尖挲地,心里好烦好烦啊。
贺深是大尾巴狼,她就是个被女巫下了毒的倒霉猎人,被放逐了都不能开枪带走这匹心机狼。
——
林优洗完澡,身上毛衣裙的火锅味有点重,她去把衣服凉在阳台。试探性推开她要睡的那间卧室。
里面灯光柔和,被套和枕头都是崭新的,房间开着柠檬味道的加湿器。
她转身把门锁得死死的。
过来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觉得有些困了,才撂开被角坐进去。关上灯,在黑暗中竖起耳朵听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躺下,盖好被子,侧身。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嗓子有点发燥。可能今晚的火锅吃得有点多,她很不舒服,特别想喝水。
但是被窝太暖和,不想起来下地去找水喝啊。
在梦里也好烦。
大约是她实在干燥得不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本能的翻身坐起来。
身边一个黑色影子映入眼帘。
“妈呀!”林优吓得一个后仰。
“是我。”贺深摁亮床头灯。
他穿着黑色薄睡衣坐在她床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林优手拍胸口,呼口气:“你怎么进来的。”
贺深没回,伸手去端放在台柜上的保温杯,旋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温水。”
林优看他避重就轻,气得捶床:“你为毛半夜三更进我房间,贺深,老子要告你性|骚扰了,你信不信。”
“我信。”贺深:“先喝点水。”
他的耐心变得无比巨大。林优忽然想起李羡开过的屁话玩笑:大爷还是那个大爷,贺深已经不是那个贺深了。
林优接过来水杯,低眸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解渴。
贺深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
林优曲起腿:“你出去。”
贺深接过她手里的水杯,站起身。关掉床头灯。
整个房间陷入安静的黑暗。
林优刚要说话。
贺深重力下倾,摁着她的肩膀,压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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