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不起?老九你脑子烧糊涂了吧?赏你个饼,清清胃,醒醒脑。”
白雁秋自然而然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抚弄着头发丝道:“大哥,我被禁足了。”
“不是好事吗?这样你就能常伴本太子左右了。”
“可是把我栓在东宫是什么意思?太子只有位从来被人觊觎,他给我提供捷径是想要叫我们狗咬狗吗?尚且不考虑这个,你叫天下人怎么看?他到底是想推你下去还是想扶我起来?”
白玉挑了挑眉,俏皮道:“老九,推我下去和扶你起来不是一个意思吗?”
“……”
白雁秋被这句话堵得无语,只得撒娇般气哼哼地把手往旁边一摔,运气好恰好摔到桌案角。
白雁秋:“嘶——”
白玉:“老九,你想多了,你真要想当太子的话我也不同你争让给你就是。可关键是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他翘起二郎腿,把几张书页挑在脚尖,脚趾微微用力,那几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便翩翩飞到白雁秋的手里。
后者不明就里地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两张来历不明的纸上,不多时纠结的表情已经不知所踪。
白玉把下巴搁在手掌上,脚踝一个劲地转悠,饶有兴趣打量着他。
白玉:“怎么样?服不服?本太子亲笔神抄,父王的旨意,如假包换。”
白雁秋如临大赦道:“服。”
“服就对了,过来给你老哥我捏捏肩,你嫂子的劲太大,整得我肩膀生疼。”
白雁秋软软道了声好,就把手送上去了。白玉闭着眼睛嘴里碎碎念道:“好,老弟真乖。”
原来,白雁秋那个洁癖老爹不知是断了哪根筋,看过白雁秋的当晚就下了道废掉白雁秋王位的圣旨。然而父子情分尚在,白渊趁机开了道后门把安置到太子的东宫做近侍常伴其左右。
这次只是序曲,须知这期间的十来天,白雁秋都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白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国服一干人直接放出白雁秋已死的消息,举国假惺惺悲痛数日,这一页就不痛不痒地翻过去了。
白雁秋自认为这半世文不成武不就,就靠着老天爷的庇佑吃了几□□廷的闲饭,存在感不高不说,偶尔在闲杂人等的龙门阵里有了“活过来”的迹象,涉及的也多半不是好事。
他巴不得赶紧入土为安,又放心不下心中的那些破玩意,可是再照着这条轨道行进下去,将来后人在那里他多半也只配一个“历史以来最没用的王子殿下”的称号。
白渊这次算是真正把他的心腹打结给解开了,其中具体缘由来日还有机会深究,但眼下只有顾着高兴的份儿了。
白雁秋:“大哥,给你说个事。”
“嗯,舒服,用力点,左边,嗯,对对对……好,你说吧,什么事?”
“大哥,我想出去一趟。”
白玉摇头晃脑不知所云了好一阵,思绪流连在脑海中虚幻的花花世界。
“胆肥了,没人看着你,犯病怎么办?你要是真的被狗吃了,死了,叫我怎么交代?也像父王那样拟假消息的吗?”白雁秋不答,他又补充道:“老九弟,你再多熬几年,我这里就当给你冲喜了,压压你的晦气。等你十八岁的大劫过了,我再找个人出去闯闯,爱去哪儿去哪儿,想干嘛干嘛,怎么样?”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
“是是是,你不想游山玩水闲云野鹤,那我让父王商你一块地如何,你去找个贤惠的小老婆简简单单把这辈子活过去,来世别投胎在王宫受罪了,怎么样?”
白雁秋蓦地停了手中的动作,白玉心中似乎有块东西碎掉了,他转过去轻轻说了一声:“老弟呀,我真羡慕你。你不会为所谓的社稷民生所缠绕,随心所欲,还有个真正对你好的父王,多好。”
“不要再说了。”
白雁秋信手抄了个扫帚,宝剑似的举在手中。
“大哥,每年死了那么多人你都不在乎吗?那些姑娘,她们……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我要去斩了那恶蛟!”
白玉灵光一闪,微笑道:“这却始也是个急事,说不定你救的哪一个就是未来的九王妃呢。”
“……”
“不过你身子骨太弱了,此事不能硬来,还得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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