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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失心计26(2/2)

阿娴见空也行了礼,叫‘叔公好’。余方海应下,又回余氏道:“昨夜刚回来。听说前几日府里拉了许多药材回来,说是阿塬要用。所以今日特意抽空来看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有心了。”余氏客气过,立刻就将最近家里生出的事端,一字一句地都告诉了余方海。钱生和冯喜莲如何作乱,阿塬无法入睡,连助眠药都起不了效用,这才搬了许多药材回来蒸骨。

听余氏说的越多,余方海渐渐失神。难以置信的表情僵结在他脸上,在余氏说完后,余方海怒视着眼前,骂了一声‘逆子!”

余氏叹了口气道:“九成也是无知,好在阿塬无事。我也已经骂过他了。”

余方海心神不宁地问:“阿塬现在怎么样?我去看看他。”

余氏说:“咱们正好一块去。他在南院盖了间蒸房,从辰时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我正担心着呢!”

于是,一行人又往南院去了。

到了南院,里面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烈日当空,晒着热烘烘的药气,让人闻之焦躁不安。

伍虚翁仍在火窠后面,白发白须被汗水湿得透透的,浑身汗如雨下。吉安和榆钱也分毫未动的站在原处,见余氏一行进来,各自上前行了礼。

余氏引余方海来到伍虚翁面前,笑着说:“你们是旧识,这一别多年未见了。”

伍虚翁起身点点头,余方海也笑着点点头。刚才在路上听余氏说起伍虚翁也在,他就有些讪讪。

伍虚翁这个人虽有才,性子却太刚直。当年顺子丸出了问题,他二话不说便引咎而去,连两成干股也能甩手不要。他这么磊落,倒显得没走的人,比如余方海不够磊落了。所以,余方海打心眼里不愿见他。

没想到,现在伍虚翁又回到余家,还在帮阿塬的忙。这让余方海顿觉,自己去陇川走了十几天,错过的不是一点点。

这想法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余方海立刻又回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上,关切问道:“伍药师,阿塬现在情况如何?”

伍虚翁如实说:“少爷已经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方才问话时,他一切都好。”

“两个时辰?”余方海一阵意外之后,试探地问:“用蒸骨的方法医治失眠,这一定是少爷想出来的妙方。”

伍虚翁果然说:“少爷蒸骨是为拔毒。”

“毒?”余氏惊呼,惶惶看向余方海。

余方海接着问:“是什么毒?”

伍虚翁已知失言,闭口看向对面的吉安。吉安走到余氏身边,安抚道:“母亲不要担心,阿塬不会有事的。”

“吉安,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余氏知道他们竟瞒着自己,已是生气的样子。

吉安只好把育宾树汁简单说了一遍。

余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的阿塬到底还是着了钱生的道!这可如何是好?余氏挪着小脚跑到蒸房边上,拍着板壁喊:“阿塬,母亲在这里,你不能有事啊!”

无人敢上前劝阻,最后只有吉安。她走过去扶住余氏说:“母亲别让阿塬分心才好,我们一起等他熬过去。”

余氏听了劝,掩口不敢再哭。因着乱,也没人留意到那边的余方海是如何的魂不守舍,神思游离。

那日接下来的时候,余方海一直陪着余氏待在憩园里,没有离开。而南院里的人,也是顶着太阳守着蒸房,片刻未歇,吉安甚至连饭也吃不下,只盼着里面传出声音。

夜晚悄然降临,伍虚翁身边备存的药渣已经剩的不多。南院里的似乎连空气都凝成了弦,绷得玄紧欲断。

在那十分的安静中,忽然传来微弱的一声拍击,宛如手掌轻擦过水面。

吉安听见后,在眨眼间便打开了蒸房的门。朦胧水汽里,余吉塬俯身趴在地上,地上似有一滩鲜血。

“阿塬,”吉安抱起他灼热的身体,轻声喊道。他没有回应,气息若有似无。榆钱站在门边,递上裹身的布衾。

吉安定神用布衾盖住余吉塬,抱起他跑回西院。西院里,木圆已经熬好了余吉塬吩咐的汤药,等吉安安置好他,两人立刻用喂药的玉盅,把药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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