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明说:“那你不要背,我一个人背就好了。”
赵南清见他不为所动,换了一个方法,好言好语地劝说道:“逾明,宛晴是父亲当年为你选定的王妃,虽说没有去下聘,也是和陆大人打过招呼的,宛晴为此等了你这么多年,很不容易。我和她也是姐妹,你娶了她,我也有个伴。”
没想到,李逾明听了此话更是生气,说:“有个伴?你倒是挺大度的!几年前对翟廷烨,可没见你这样。”
翟廷烨本是赵南清心中那个不愿碰触的疤痕,一听到这个名字,赵南清过电一般一哆嗦,喃喃地说:“情况不一样……”
“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你喜欢他,所以不许;不喜欢我,所以无所谓,乐的得个大度的名声。”李逾明大声地说。
“你……”赵南清气极了,却找不到话去反驳。
李逾明说完,不等赵南清反应,甩手大步走了。
“你去哪里?”赵南清问道。
李逾明并不理她。
赵南清发现在花坛干活的几个人在看着他俩,不再追问,叹了口气,抱着书回了自己的懒云居。
李逾明和赵南清成亲五年,虽然只娶了赵南清一人,赵南清的身份一直是他的侧妻。一年前,老王爷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卧床不起。几个月前,李逾明又在镇压南海叛乱中立了战功,在继承父亲爵位的时候,皇帝破格封他为“亲王”,成了新的旭王爷。按规矩,李仓是亲王,李逾明继承父亲的爵位也要降一级,为郡王。所以这样的受封是至高无上的荣宠,他是本朝第一人。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缺,也没有再娶的意思,大家不知怎么称呼赵南清,所以还是不伦不类地叫她“夫人”。
李仓对李逾明一直放任不管,自从生病以后,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觉得有必要为他娶一位妻子。只是父子俩关系一向不亲密,他的意见,儿子从不反驳,当然,也不会执行。让他很无奈,最后,找到了赵南清,让她来做这件事。
雅月云在一旁劝导:“晚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主,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病,保重身体最重要。”
李仓这次的决定异常坚定,说:“他都已经27了,膝下无所出,偌大一个王府,一个孙辈都没有。能不着急嘛?我多年前就对陆尚书说过,要让逾明娶陆宛晴为妻,拖了这么多年,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是随口提了一句吗?又没下聘。娶不娶也没什么关系。”雅乐云说。
“怎么没有关系?那陆宛晴等了这么多年,上次陆尚书来探望我,还提了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他了。”
雅月云吓了一跳,说:“什么?你答应他了?逾明不愿意,他不听你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再食言,跟陆家的怨就真的结成了。”
“那就不要食言。”李仓对赵南清说,“南清,这件事你来办,他听你的话。”
“好的,父亲。”赵南清只能这么回答。
赵南清答应了,却知道此事很难办。成亲之后,她才发现,李逾明的性格固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云淡风清说出的话,都是反复思虑过的,只要说出,就不会改变。相应的,他不愿意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
李逾明晚上回来时,气已经完全消了。虽然不生气了,还是黑着一张脸,想要赵南清来找自己说话。
赵南清正在喝药,一碗黑糊糊的药汤被她一滴不落地喝了进去。喝完,整张脸皱成一团。
见到这个场景,李逾明主动拿了一块桌子上的桂花糖递给赵南清。
赵南清摆了摆手,说:“不要了,这个会减药性。”
“如果觉得太苦,就不要吃了。”他开口道。
赵南清摇摇头,说:“再喝半个月,就满三个疗程了,太子妃娘娘说这个方子很灵的,宫里很多人喝满三个疗程很快就有孕了,我翻了很多医书,也觉得会有效果的。”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你不要太着急。我不在意有没有自己的孩子。等老二的媳妇生了,我们把他的孩子过继过来就好了。”李逾明说着自己的打算。
李逾明口中的老二是他的同胞弟弟李维明,半年前娶妻,现在妻子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那怎么能一样。”赵南清说。
“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父亲的孙子,他也该满意了。”李逾明说。
赵南清的内心苦涩,转移话题说:“今天早上母亲才说我呢,说我药都喝了一马车了,也该有动静了。”
李逾明不喜欢雅乐云如此说赵南清,有些不开心,说:“她是哪门子母亲,你不要那么听她的话。”
赵南清本想调侃一下让他开心,没想到又惹他不快了,便不再说话了。
李逾明耐心地说:“你就是太在乎别人的想法。自己开心就好了,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好不好?”
赵南清点点头,李逾明拥她入怀。
</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