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唐诡放下了手中的巴雷特,问道。
雀儿咽了口唾沫,勉强稳住了颤抖着的身体。
这个东西。
杀过不少人。
在雀儿的视角中,唐诡手中的那个东西正散发着异常强横的杀气。
血红而浓郁。
上百?
或是上千?
雀儿摇摇头,把木盆端到了桌子上,瞥见那一点没动的早餐,撇了撇嘴。
“客人,我真没下毒。”
唐诡看了看她,拿起筷子,把煎蛋放进了嘴里。
雀儿笑了:“这才对嘛。”
吃完早餐,唐诡最后整理了一下装备,看到雀儿正盯着那个公文包。
“送你了。”
雀儿惊喜道:“客人你不要了吗。”
“就是一个迷你版的战术包而已,带着碍事。”
雀儿小心的抱起公文包,爱不释手的翻看着:“谢谢客人,对了,客人你叫什么。”
“唐诡。”
“唐诡,好奇怪的名字。”雀儿喃喃道。
唐诡下了楼,客栈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小老头,一双小眼睛往客栈里张望着。
“唐诡,这是小女子帮你叫的。”雀儿追了下来,朝老头喊道:“孙伯,麻烦送这位客人去乌城。”
“去乌城?”小老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乌城是哪?”唐诡问道。
“华夏区分为核心,内区,中区,外区,外围四个地方,乌城是外区最接近外围的一个安全城。”雀儿说道。
小老头耸耸肩:“雀儿,直接送他去安全城,不符合规矩啊。”
“没事。”雀儿灿烂一笑,看向唐诡:“请原谅我昨天有所保留,这些是我最后能告诉你的了,剩下的你可以问孙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能回答你三个问题。”
孙伯苦笑着摇摇头:“雀儿啊雀儿,你真是为难老夫了。”
唐诡扶摸着马匹,点点头:“好马。”
“客人识马?”孙伯来了兴趣。
“以前在边境罢了,没什么。”唐诡摇摇头。
“那就走吧。”孙伯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明明没有风,但车厢的红色帘子却摆动着,飘荡的方向正是孙伯旁边的位置。
唐诡摸出战术刀,一刀切了下去。
“别!”孙伯出声阻拦。
刀锋利落的在帘子上割出了一道口子,一股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孙伯的额头上。
唐诡目光森然,手中的战术刀耍出一个刀花,重重的钉在车厢的木板上,封死了唯一的去路。
“这是”孙伯咽了口唾沫,想要躲闪,但额头上的枪口却是重重的一推。
砰!
枪口亮起了火光,孙伯的身体猛地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帘子中。
唐诡看了雀儿一眼,把枪收了起来,解开了其中一匹马的绳子,轻车熟路的跨了上去,一抖缰绳。
雀儿低着头,不敢去看唐诡,一直到马蹄声逐渐远去,才小心的抬头看了眼。
马车前少了一匹马,剩下的一匹马正低头吃着客栈门口地上不多的野草。
叹了口气,雀儿走上前,毫不顾忌的把手伸进了帘子里,拉出了一个满是鲜血的人。
孙伯的皮肤都不见了,露出了猩红的血肉,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恐怖致命的切口。
“你叫我接个人,差点把我俩都搭进去。”孙伯的眼珠动了动,居然还活着。
“您没事吧。”雀儿担心的扶起孙伯,安置在了院子里的一张长椅上。
“你看我像没事的嘛,还好老子不是人,不然肯定死了。”孙伯没好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对嘴灌了一口,砸了咂嘴感叹道:“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啊。”
“应该是雇佣兵之类的吧。”雀儿按摩着孙伯的肩膀,捏的孙伯龇牙咧嘴。
“别捏了,我现在没皮肤。”孙伯拍开雀儿的手,一不小心又被指甲刮到了,顿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也不是我的错啊。”雀儿无辜道:“是你的捕灵草”
孙老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这次是老头子我自己的责任,就不和你计较了,等会记得给我几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