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再和他打几个回合?”冷萧寒瞥眼说道。“你确信你打得过他?”
“呃……”
“搞不好你的秀秀还得被他掳走,被他欺负。”冷萧寒接着说道。
“秀秀!”洛凡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跃到房上,“秀秀,你没事吧!”
秀秀战战兢兢地还趴在房顶上。“阿澈……”
“我们回客栈吧。太晚了,回去休息吧。”冷萧寒道。
“这事……”洛清尘有些懊恼。
“没这么简单。”冷萧寒皱着眉。“我们明天离开这里。”
“哥哥……有什么发现?”洛清尘似乎看出了冷萧寒的心思。
冷萧寒点了点头,“这里的散魄消失了,他不会再来了。”
洛清尘有些落魄地回到客栈。
“仙长……”店伙计迎了出来,“小的给各位仙长准备了热水,等下就送上。”
“好的,送过去吧。”冷萧寒道。他搂着洛清尘,“等下好好洗一洗吧。”
洛清尘点了点头。
一撇头,洛凡澈抱着秀秀进来。“秀秀,没事了,没事了。刚刚我真应该把你留在客栈的。”他一边安慰着秀秀,一边道。
“他没事吧。”冷萧寒站在楼梯尽头,回头看着洛凡澈。
“可能吓着了。给他泡个澡,缓缓就好。”洛凡澈在秀秀的额头上亲了亲。
“好好休息,”冷萧寒拍了拍洛凡澈的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回到房间,洛清尘亦坐在床边,不住地颤抖。
“清尘,怎么了。”冷萧寒搂着洛清尘的肩膀,小心地安抚道。
洛清尘一把抱住冷萧寒,“哥哥,我有些怕,我总觉得这事,完全就是……就是冲着我来的。”
冷萧寒轻轻地拍了拍洛清尘的背。“没事,没事,有哥哥在。他们来了,我便帮你打回去。”
“可是……”洛清尘道。
冷萧寒笑着,在洛清尘的头上按了按。“好了,一会热水好了,洗洗休息吧。别想了。”
待热水准备好。洛清尘倚在桶沿上发呆,半晌都不说话。他一直在想着最近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在清平镇客栈里偷窥他的人,偷金丹的人绑架他的人,救他的人,给他下药的人,以及这个鬼面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规律可循,可是却又如同一团迷雾,围着他,驱不开,散不尽。他觉得,他似乎就是整个事件的那根线一般,在牵着一切行进着。
突然,洛清尘讷然道:“哥哥,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放弃一切……繁花宫,真的不想管了……”
冷萧寒走到洛清尘的身边,取了水舀,轻轻地浇在他的身上。“怎么了?你不是从来都不想放弃他们吗?那对双胞胎,他们信任你。”
“是啊,他们信任我。”洛清尘道,“我有点累了,我真的不想管了。真的。我好累……”
冷萧寒小心地抱住洛清尘。“你真的想放弃?你不是说,你放弃了,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是啊……死定了。”洛清尘道。他把头枕在冷萧寒的手上,抬头看着冷萧寒。“哥哥,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秘密,人为什么要争,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欲望……”
冷萧寒轻轻地抚摸着洛清尘的头。“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欲望。每一个人都有放不下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无限的放大,就成了欲望。有欲望自然有掠夺,有掠夺自然就有争执。”
“所以,就因此而才会有战争吗……”洛清尘道,他瞥着头,看着冷萧寒,“哥哥,记得我从前听过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没人退的出,没人走的进。对不起,我不应该轻言说放弃……”
“是啊。”冷萧寒轻轻地吻了吻洛清尘的额头,“没人走的进,也没人退得出,我们本就是江湖……”
“江湖!对啊。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洛清尘坐直了身子,“我可是武侠迷,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我有几十本的武侠小说的经验!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我怎么会这么笨!”
“武侠小说?天之道?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冷萧寒有些惊异地看着洛清尘。“清尘,你在说些什么?”
“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个心法。”洛清尘道,“虽不是什么仙门心法,但是也是很奇异的一门武学功夫。”
“武学功夫?”冷萧寒怔怔的看着洛清尘。
“没错,就是武学功夫。虽然我不知道全文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有一句话却一定要知道。”洛清尘激动的说,“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哥哥擅用剑,可以记住这句话。无剑胜有剑。我们太过依赖自己的功夫,太过依赖自己的武器。甚至太过依赖自己的眼睛……”
“你是说,这一切在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冷萧寒道。
洛清尘点头,“如果说,那个神秘人或者鬼面只是一个傀儡,那又如何?”
“傀儡?”冷萧寒一惊,“画心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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