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这么娘?”
穆夏:……
我操,你会不会聊天啊。几天不见开口第一句就说老子娘?
你穿的又是什么?1919年的流行服饰吗,蔡元培?
还有,莫拜单车是什么鬼?你几天没上班就穷得连出租车都打不起了?
你们院也太抠了,车费都不给报!
宁维之似乎听到了穆夏脑中对白,解释道:“院里有意强化廉政敬业的法官形象,所以让我穿得正统点,不要坐汽车,免得显得太招摇。我本来想走过来得,但金院离这儿有点远。”
你这是正统?是古董吧?穆夏心中切了一声。
他为了这次采访准备了好几天,结果宁维之随随便便就来了,显得自己用力过猛,他不当一回事的自己反而太过上心。
这种还没开战就被先下一城的感觉是怎么搞的?
宁维之见穆夏憋红了脸却不说话,心中也在打鼓:这是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害羞么?以前脸皮挺厚的呀。
“要不,咱们先进去吧,一会录音要开始了。”他试探着问道。
行,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独占鳌头,让看这场采访的观众交口称赞。
穆夏气哼哼跟了进去。
主持人南平是个气质端庄举止优雅的知识女性,问的问题也颇有深度,并不是采访前说好的随便聊聊案子。几轮问答下来,穆夏已经没什么精力暗中观察他身边坐着的宁维之了。
南平:“两位对这起案件的关键焦点‘对赌协议是否有效’这点是怎么看的?”
穆夏(抢先开口):“从两次判决,大家不难看出法院对与PE投资时签订保底条款,想要旱涝保收的想法,是不支持的。对于一些不正规的投资公司,抱着如果被投资企业成功上市就大赚一笔,如果上市不成功,就拿着本金和高额利息走人的投机行为,法律不予保护,这有利于PE行业在中国市场的健康发展。”
南平:“宁法官怎么看?”
宁维之(淡定脸):“对,我还是坚持认为法律应该秉持‘鼓励投资、但禁止投机’的导向。即在不损害第三人利益时,对赌协议条款的效力应当在更多的维护交易安全,维护公众利益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尊重当事人的意思自治。”
南平:“看来两位是持同一意见的。那么两位觉得,从今以后对赌协议会减少或消失吗?”
宁维之:“均德案的无效判决仅仅针对此案案情。大陆不是判例法系,不会影响到其他同类案件的判决。但我坚信这个案件的最终结果会影像整个金融市场,提醒投资人在投资时更加慎重,在签订投资合同之前要做好尽职调查,更审慎地对待投资项目。”
穆夏:“对赌协议引进国内的时间不长,还在逐渐规范当中。其实在对赌协议中把握好判定界限,对赌协议还是可以很有效地,从这次案子地判决释义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法律不支持投资公司与融资公司对赌,但支持投资公司与原始股东对赌。所以,以后在签订对赌协议时,将对赌方定为原始股东,就不会影响对赌协议的效力和执行力。所以我认为对赌协议不会减少,只会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南平:“最后,插一句题外话。我们从两位的履历上看出,两位竟然是港城大学同届,同一个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两位以前就是很好的同学吗?”
穆夏(露出神秘笑容):“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吧。”
宁维之(看了一眼穆夏):“我们,算是同寝室的室友吧。”
穆夏这么回答是想等着宁维之说两人关系十分好的。大一的时候他们也的确很亲密啊。就算后来关系不怎么样了,经过那晚以后,也该回到‘十分好’的程度了。
可宁维之却回答算是室友。
室友就室友,什么叫‘算室友’?
本来应该是个递进式回答,你给我递退是几个意思?
想跟老子耍流氓吗?
南平:“居然还是室友,看来你们这个寝室风水好,出人才!那么两位会期待在下一个案件中再次较量么?”
宁维之(脸色不变):“法官和律师从来不是对手。而是合作者,共同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如果下一个案件我和穆律师刚好都参与的话,也会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直到录像顺利结束的时候,穆夏都是强压住心中怒火。
出法院门的时候走得飞快。宁维之半步没拉下。和他一起走到门口。
“你这是要回法院去加班?”穆夏没好气地问。
“嗯。”宁维之点了点头。
“我也还有事忙。走了。”穆夏转头就去找范董给他配地迈巴赫,谁要和这个骑单车的站在一起。
谁知,衣袖忽然被人拉住了。
大庭广众的,这是要干嘛?
穆夏咬着牙把袖子往回扯。
刚刚采访的时候不是很高冷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无论他能讲出多少大道理,穆夏一个字都不想听。
宁维之两根手指夹住穆夏的衣袖边缘不让他扯回去,俯身他稍微靠近了一点距离,压低声音问道:“今晚有空么?我加完班去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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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 好像还进不了。</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