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戈被困意席卷,快要和周公去组团三缺一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将他唤醒。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引起门外人的注意,余戈选择赤脚下床悄悄地挪到门边,从通风口小心翼翼地查看门外的情况。但是,由于他们处于余戈视线的盲区,所以不管余戈如何寻找最佳的角度,都无法看到他们的一根头发丝儿。
既然看不见,那就用听的。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余戈将耳朵置放于通风口处,整个身体也紧紧地贴住铁门,姿势极其不雅,表情极其丑陋。
“动作麻利点儿,摁住了,要是再像上次一样让他们跑掉,有你们好果子吃。”
“嘿嘿嘿。”
“啧,一群只知道傻乐的蠢货。”
挣扎声夹杂着咒骂声显得很吵,这让余戈的耳朵备受煎熬,还听不出来个所以然。
“把针给我”紧接着,又是一阵哐啷声“你t的听不懂人话是吗?让你摁住了。”
“嘿嘿嘿。”
“笑笑笑,我让你t的笑”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傻里傻气的笑声戛然而止“废物东西,明天就轮到你了。”
也许是男人的咒骂声起到了威慑作用,喧闹顿时归于平静。
“推走”男人命令道,随之而来的便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靠”余戈怎么发现车轮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稍稍偏过脑袋就看见一个车轱辘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自个儿的偷听偷窥行为,余戈当机立断向后倒去,不管背部用力接触地面有多疼,都咬咬牙忍住了。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男人在余戈的房门外停住了脚步。
嘶,余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尽量将倒地的声音归于零了,怎么还是被听见了,这人是狗吗?听觉这么灵敏。
“算了,问你们这些废物也是白问”男人向四周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难道是我听错了?”
余戈在房间里,无声地点了点头,是的,你听错了,快点走吧,工作要紧。
男人未察觉出什么异样,于是吩咐道“继续走。”
直到车轱辘声完全消失,余戈这才敢大声喘气,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此刻,他是真想说一句,真他喵的吓死宝宝了。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余戈已经两次撞见这样的状况了,上次那个被带走的男人,他后来有去找过,可是未果,仿佛就此消失不见了。如此看来,这里貌似还有很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挖掘。
多亏这个病院建立之久远,所以设备都是些老古董,这普普通通的锁头,余戈从来就没把它当回事儿。跟在余三水身边这么多年,好的没学会,这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可没少学,开个锁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因为小时候经常吃不饱,余三水又从来不给他钱,为了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他没少偷开余三水的保险箱,从里面拿钱出来花,虽然每次都会被发现,还免不了一顿胖揍。但是,余戈始终秉持着痛并快乐着的理念,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当偷开保险箱成为了常态,余戈也养成了时刻在鞋垫下放一根万能铁丝的好习惯。
也许是在沈泽生那里过的太安逸了,以致于把鞋垫底下的秘密遗忘的干干净净,要是早点想起来,他也不至于被关在这个破房间里这么久了。
余戈将铁丝从鞋里掏出来,拧了个最适合开锁的形状,随后将其插入锁孔,凭借着熟练的手法,不一会儿就把门给打开了。
“宝刀未老呀”看着被打开的房门,余戈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现在人是出来了,可是他又不知道那群人去了哪里,这么大个地方,找个人也不是一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儿,若是被带走的那个人真有什么性命之忧,等他赶到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没办法,只能碰运气了”余戈自言自语道。
顺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余戈蹑手蹑脚的走去。在面对楼梯分岔口的时候,余戈凭借着多年买彩票未中将所累积下来的运气选择向上走去。
余戈一层楼一层楼的慢慢摸索,当他走到七楼楼梯口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有人发出带着些许哭腔的求饶声。余戈仔细地聆听,寻找着声源在什么方位。越接近9楼,声音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整层楼,也就治疗室的灯还亮着。余戈再次放缓脚步,悄悄地移动到治疗室的门口,把手从玻璃门破碎的地方伸进去,将遮挡着的帘布掀开一角,查看着门内的情况。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一个男人被绑在治疗台上,仰头对站在他身侧的人反复求饶。
站在治疗台旁的人余戈认识,就是最初的那个变态医生,看来这整个病院真的就只有一个医生。
变态医生手拿手术刀,嘴角带着笑意,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男人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