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是不是就听我说呢?风雨落皮皮地问。
你说!谢云流想知道他能说出几个道理。
做人要豁达,不能这么钻牛角尖。风雨落先灌一碗鸡汤,然后解释道:爸爸是觉得,你能自己把锅甩出去,欣慰。
谁是你爸爸!谢云流气得都口糊了。
风雨落也跟着掉了链子:你!
……谢云流发飙之前,忽然灵光了一下:乖!
???
风雨落回过神,痛哭流涕:崽,你变了,呜呜呜,你不是我那个乖乖叫爸的崽了!
醒醒,我没叫过,刚刚叫的人是你~谢云流完全没发现,他的坏心情已经不翼而飞。
呜呜呜,难受,想哭!
谢云流出了洛阳行宫,暂时也没有旁的去处,干脆往藏剑别庄去了。
月余不在,叶仲秋也早已离了洛阳。
庄内管事见谢云流来访,分外热情:“二少有信留给您,还吩咐若您来了,便如归家,我们要是招待的不好,可是要吃罪的。”
相处不久,叶仲秋待人如何,谢云流心中自有评价。
便也不推辞,对管事道:“便先借住三日。”
“三日太少,不如住到下个月,二少便有事要来洛阳,谢公子可与二少再聚。”管事说着,将谢云流引入庄内。
庄内正厅之上,早先那幅猛虎下山图不见踪迹,竟换上了风雨落离庄前绘得那幅叶仲秋舞剑图。
管事又殷勤解释道:“您这幅画,二少可喜欢了,这不,都挂上了,回去前还说,要让庄主把这庄子赐到他名下呢。”
谢云流闻言,微微一笑。
管事将谢云流领入客房,不多时果然送来一封叶仲秋的留,这才告退。
管事走了,谢云流拆开叶仲秋留下的信。
谢云流离开的匆忙,叶仲秋后来也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
信中叶仲秋玩笑般说,若谢云流能看到这封信,想来安全应该不用担忧。
让谢云流来了便安心住着,藏剑庄中有货押往洛阳,他回去一趟便能回来,届时再会。
与庄中管事说得事情相差无几,想来是写了信还特意又交待过。
风雨落时刻不忘上眼药:看看,这才是真朋友!
重茂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谢云流说起来时,还有点唏嘘。
现在说从前,就没意义了啊。毕竟,李重茂现在已经这样了。
谢云流对李重茂,到底是相处日久,仍然道:重茂如今,不过初犯,若能改之……
改完再犯呢?风雨落问得犀利。
既然能改……
古人有云: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三不离四,四……威胁就该扼杀在苗头,最好连根拔起。
闭嘴!谢云流暴躁:你懂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
忠言逆耳利于行。风雨落说完,补充一句:点到为止。
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到门外的风声,谢云流还是很想把某人,从身体里揪出来暴打一顿。
除了暴打一顿,谢云流还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什么?风雨落有点没有懂,为什么话题忽然跳到了这里。
等问出了口,谢云流忽然发现,他比他自己以为的,更想知道,风雨落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得多看看你笑起来时的样子,不然真的会被你气到自残!谢云流道。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上当?本公子当年碰到的想骗照片……骗画像的套路,比你这个高杆多了~!风雨落也就一时兴起吹个牛。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感觉脸上一阵滚烫。
嗯?
你在脸红?风雨落大为好奇:你脸红什么?你不会是真的想看……
闭嘴!谢云流比刚才更暴躁了。
嗨呀~!风雨落乐了: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画像吗?爸爸画给你~!
我说过不会让你碰画笔了!谢云流给自己挽尊。
你说了就没算啊,我不还画了叶仲秋吗?风雨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每天都在凭实力践行不作不死:放心,爸爸画自己,肯定画最正经的,不可能画小黄图。
话音刚落,风雨落慌了:唉,崽,不画就不画,你别吐血啊!
自残这种事,是风雨落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