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什么？漂不漂亮？如果有人好这口，能卖个高价也说不定。”

“无耻！”

“承让。”

“你！”

“好了苏瑶，听歌吧。”杨希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剑。

“杨导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毕之对杨希的情绪波动向来敏感，她不高兴，她从刚才起就感觉到了。

为什么？比赛的输赢？莫莫的逆袭？还是那个抱了莫莫的王了了？她想知道。

杨希则笑得自然极了：“毕导的成功没人可以复制，就算有一百个莫莫，琳达，但如果没有毕之这个名字，那都是枉然。”

毕之听着，神色如常，也不气恼：“你不用的东西，谁用都一样，由此而来的利益，更是意外之喜，怎么，杨导吃醋吗？”

杨希没说话，而是看向台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台上莫莫正在唱歌。

莫莫的声音很好听，天生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媚气，仿佛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每个人心上慢慢地爬，尖尖的足趾划过每一寸经过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俗称“起鸡皮疙瘩”。

这期考核的主题是空白，莫莫特意选了一首幽静空灵的竹之歌，将“空”的意义从舞台延伸到了自然界。

空竹抖抖，脆笙萧萧，天然清灵的背景音乐配合着莫莫特有的颤音，竟无比契合。一曲清幽绿意荡彻在密闭的空间里，薄暮冥冥，由远及近，加上空旷的回音，最后产生的效果着实令人惊叹。

但杨希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

“苏瑶。”她叫了句。

“在，对，是。”苏瑶回答得很简单，也很快。

杨希顿时了然。

莫莫选的歌，也是走的环保路线，和琳达一样。这么说来，华大真的非常重视年底那次环保大使的角逐了。

“几家？”她又问。

“1113。”苏瑶说。

主办1家，承办1家，协办1家，赞助3家。

“这么少？”

“都很大。”

“比上次还大？”

“比之前加起来都还要大。”

两人说得隐晦，也非常简洁，一个字都没多的，听得一旁的毕之云里雾里，二丈摸不着头脑。

“杨导和苏姐的默契，真是令人羡慕。”这是实话，也是毕之一直琢磨不透的地方。她曾经试图给苏瑶开高于希望8倍的薪资，还有各种福利，包括送鲜肉小花，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她查过苏瑶，没什么背景，普通家庭，普通经历，上学，毕业，工作，而后双亲去世，至今单身，与杨希在一次活动中认识，之后进到希望，成为杨希的助理。

待遇不高，福利也算不上多好，按理说随便一家公司都可以给出更好的条件，但她却对希望死心塌地，而且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忠诚，连毕之都觊觎不已。

她和杨希的默契也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字，就是别人一句甚至一段话的内容。

刚开始毕之以为两人有一腿，毕竟交合促进交流，摩擦产生默契。但经过多方跟踪调查，这事儿不仅子虚乌有，甚至她俩唯一的分歧就出在这里：对彼此的私人空间几乎0干涉，只要不打电话，就绝对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换句话说，工作以外的时间，她们完全不care对方，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记得有一次大保健，两人就坐在隔壁间，点了同一个公主，公主□□乏术，好话说尽，然而两边都不让，还差点打起来，结果门一开，哟，是你啊，然后门一关，公主谁也不要，又各自玩去了。

她们的默契体现在很多方面，于公于私，都无懈可击。所以一般苏瑶说“nice”的人，杨希都会高看几眼；而一旦杨希觉得不错的，苏瑶多少也能生出些共鸣。

除了王了了。

苏瑶一度以为杨希被下药了。

她完全理解那种相近又遥远的吸引，与社会的格格不入，一个努力适应，一个爱咋咋地。杨希喜欢了了的简单干净没问题，但她为什么认不清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什么不把持住自己的本心。

本心是什么？性感，美艳，惹火，36D，那种远远看一眼就能产生欲望的妖女，才适合她们这种在地底下行走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