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啊。”王了了说。说完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忙补充了句，“再说了，我俩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不分那么清楚。”

“欠我？欠我什么？”杨希脸红得更厉害了。

“什么都欠。”王了了以为她不好意思，又或者不在意这点小钱，忙谋划着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去，“杨导，你也觉得丁当比我唱得好吗？”

她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却不想这话被杨希听在耳朵里，立马生出一股愧疚的情绪：“不，你唱得更好听。”

“哈哈哈，杨导你真会安慰人。”王了了满心欢喜。

“不是安慰，是真的。”杨希停下那些有的没的情绪，无比认真地看着王了了说，“你比丁当唱得好，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我们只能暂时输给她。”

“别的原因？”王了了一头雾水。

“这场10进5，5+1，一共6名选手，希望不可能3人全进。”杨希颇为耐心地解释道，“红姐能力有限，能让你们3个一起走到前10，已经是给苏瑶面子，再多的，她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这句，她停下来，准备等王了了问出那句“为什么是我”。

但王了了没有问。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们应该请她吃顿饭。”

杨希？？？

“不过为什么是给苏姐面子？”这是王了了唯一不理解的地方。在她看来，自己的晋级之路犹如神助，走到现在，相当于白捡10万，除了杨希，她想不到还有谁在帮她。

而杨希这番话无疑于在告诉她：“苏瑶和红姐都在帮你。”于是她对两人的感激之情立即涌现出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杨希没听到预想中的问题，不禁苦笑起来。她忘了王了了不是一般人，不做一般事，看问题也简单得很，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于是她摇摇头说：“因为喜欢。”

“谁？喜欢谁？”王了了没听明白。

我喜欢你。杨希心想。嘴上却说的是：“你觉得呢？”

“红姐喜欢苏姐？”王了了眼睛一亮。

杨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往前一步，鼻尖几乎与王了了碰在一起：“你想知道？”

王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杨希的脸慢慢靠近，五官越来越清晰，一双棕色的瞳孔里渐渐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比镜子里好看，比舞台上好看，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真好看。”王了了下意识呢喃了句。

杨希俏脸一红，脚下一顿：“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说你，没说你，”继续啊！过来啊！别停啊！她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好看……”

话音未落就发现杨希的脸色难看起来，她一拍脑袋：“哦不不不，我是说你眼睛里的我很好看，但还是你比较好看，你比较好看，嘿嘿。”

杨希“噗哧”一声笑出来：“是吗？”她又往前凑了凑，“那这样呢？”

说话间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王了了打了个激灵。

杨希勾起嘴角，眼里的笑意比舞台上的射灯还灿烂。

“这样呢？”她又把额头碰上去。

“这这这，看不到了……”王了了只觉得体内的邪火又开始躁动，就像那晚睡在一起时那样。

“不用看。”杨希小声说，“闭上眼睛。”

王了了乖乖闭上眼睛。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扑在她脸上，像雨过天晴后泥土散发的湿润，像冬日里旭日初升时的暖阳。

“那什么……唔……”一个软软的东西忽然覆上她的唇，柔软如海绵，香甜如芝士，比好利来的蜂蜜蛋糕触感还好，比蒲公英空气巧克力还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