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又过,赵之乐的“眼疾”无征无兆的痊愈了。未留疤痕也没有后遗症,让郑先寻都有些惊奇。
回州核的时间拖了近十天,莫名其妙缺了两个学生,也不知道学校那边是什么情况。赵之乐觉得自己倒是没什么,再拖下去钱左右可就不好解释了。于是他眼睛好了的当即,便拖着行李决定连夜返校。
这个假期他认识不少朋友,想想该挨个儿打个招呼,碍于时间匆忙又作罢。把送他们的赵家队伍堵在了宅子大门口,拉着钱左右奔去了桥边儿。
钱左右走得一步三回头,赵之乐手指头都能猜到他在往哪儿看,“你不是跟他打过招呼了吗?”
“你看他多酷。”钱左右叹口气转回头,“站在门口目送我一下也行啊……”
赵之乐挠挠耳朵,想笑也笑不出来。两人刚踏上桥口,一个人影便飞快地从后山蹿了下来,口中还大叫着。
赵之乐闻声回头,就见吴讨儿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来了。钱左右见了来人,也飞快地拎着行李就上了桥,和赵之乐隔出了十来米的距离。
“你干吗?”赵之乐不解。
钱左右回喊,“郑先寻让我离他远点儿,我得跟他划清界限!”
赵之乐撇嘴转头,心里还有点吃味儿。当初自己不愿意让他和吴讨儿玩儿他不听,结果人家郑先寻一句话,他连‘划清界限’这样的词儿都说出来了。这就是差别。
“你有没有良心了!”那头,吴讨儿人还没跑到,带着怒气的质问先传了过来。
赵之乐搓搓鼻底,人便到了面前,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干吗,我还非得给你打个报告啊,我不跟你说,转天你不也就知道了。”
吴讨儿翻着白眼,“你就这个态度吧你,亏我惦记着你!”
赵之乐笑了,拍了两下吴讨儿,“我也惦记你啊,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口说无凭!”吴讨儿鼻孔出气,手伸到赵之乐面前,“你看看我,榜样。”他手里拿的,是个暗紫色的小瓷瓶。
赵之乐略有迟疑地接了过来。
“绝对的好东西。”吴讨儿眼睛转了一圈儿,突然笑得狡黠,他贴上赵之乐的耳朵,“心平气和万事宜,顺心顺气万事易!……我在郑先寻那拿的。”
“拿!?”赵之乐板着脸把东西塞了回去,“没经过同意那叫偷!”
“他又没说不同意!”吴讨儿也不乐意了,又强把瓶子塞进了赵之乐怀里,怕人再掏出来他便急忙压住,“必须拿着!就你这个小身板,在外面打架也打不过人家,吵架嘴又笨,总得留点儿技巧吧?……你放心,我让它干净,我现在就去跟郑先寻认错,他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都随他!这个就当是兄弟我拿命换给你的。”
赵之乐一阵无语,“你这是什么逻辑?把你涮一遍东西就该给你啦?还你拿命换出来的,你拿命换的东西我敢收敢用啊?”
吴讨儿突然没了笑,眼中隐有流光流转,他抬手直指站在桥上的钱左右,开口带上了些狠劲儿,“你再啰嗦?!”
“你干吗?”赵之乐眉间轻皱,板起脸来。
吴讨儿一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赵之乐咬牙压低声音,“你答应过我的……”
吴讨儿依旧扬着下巴,挑衅着,“我说话不算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试试?”他适时转了话锋,“现在拿了东西走人,我就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