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取下来那身旗袍,涂着大红指甲的手指轻轻在旗袍上划动了几下,那动作说不出的温柔,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般。
那女人默默凝视着手中的旗袍片刻,然后起身,做了一个动作,她没有解开旗袍的盘扣,而是把那身旗袍,从头部套了进去。
因为旗袍是恰恰贴身的,自然不可能套的进去,然后时因就看到那具身体开始发生了一种诡异的变化。
犹如蚯蚓蠕动般,那身体放佛没有了骨头,像一滩烂肉似的被挤压填塞进去了那身旗袍里,随着新旗袍的覆盖,原来的旗袍逐渐变成了透明色。
时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忽然目光一凝,因为女人的蠕动,透明旗袍和红色旗袍的重叠微微有几道细缝,她从那细缝里,看到了一片暗色的东西,那东西正是胶卷。
她拿出准备好的迷药,用细细的管子吸了一管子,然后将管子插入小孔,手指捏着管子的吸头位置轻轻一按,将管子中的迷药挤压了出去。
片刻后,时因听到什么东西倒的声音,她捂着口鼻,目光穿过小孔看了看隔壁房间的情况,倒在地上的不是那个女人又是哪个?
在木小树、白溪、白簇的目瞪口呆中,时因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走了,去隔壁。”
三个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时因几下开那个女人房间的锁,一边交代他们捂住口鼻,一边往那个旗袍房间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虽然因为迷药的作用昏了过去,但是身体还在变化着,时因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拿出那把据说斩魔刀的匕首,一刀划破了女人身上的旗袍,有血从旗袍里流了出来。
时因不理会,手腕翻动,继续挥着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划在旗袍上,直到看到胶卷,才停下了动作,一手戴上塑料手套,手指伸进去,把那几片胶卷掏了出来。
木小树、白溪、白簇已经看傻了眼: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卧槽,那女人怎么倒了下去?卧槽,我们小姐姐在做什么?卧槽,那旗袍好恶心!卧槽,胶卷!卧槽!卧槽!
时因几下把胶卷擦干净看了看,确定确实是他们要找的那四片胶卷,便将它们小心收了起来。
然后,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和这个旗袍房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在木小树、白溪惊惧的目光下,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毫不犹豫地点着了旗袍。
火点起的瞬间,时因一边转身往外面跑去,一边对三个人道:“跑啊,愣着做什么。”
木小树:“……”哦哦,对啊,跑。
白溪:“……”对对,赶紧跑。
白簇:“……”看呆了,忘了。
一口气跑到楼下,时因把各自“门”的胶卷给了对方,让他们从后门先行离开。
木小树抓住时因:“你干什么去?”
时因道:“别担心,一点小事儿,我速度很快,稍后就会追上你们了。”
然后把木小树往外推了推:“别耽搁,快点跑。”
随后转身就往照片墙的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木小树咬了咬牙转身和白溪、白簇一起往门的方向奔去。
到了照片墙和“洗照片”的房间所在的那座洋楼前,时因从随身空间里拿了一桶油出来,往那座洋楼上倒了过去,随后,打开打火机,将打火机扔了过去。
火瞬间就烧了起来,做了完了要做的事情,时因不做任何停留,转身拔腿也往门的方向奔去。
风呼呼迎面出来,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她眸光凝然,默默道,希望被困在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得此解脱。
诚如时因所言,没有用多久,她就追上了木小树、白溪、白簇三人。
在看到时因追上来的瞬间,木小树、白溪、白簇他们三个人提着心终于放下,松了一口气。
几天的时间,他们早已经摸清楚了路,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自然也没有人拦他们的路,四个人很快就到了那扇门所在的地方,这一次,那无形的屏障没有再阻挡他们,顺利进入了那扇门内。
在他们进门的瞬间,时因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利愤怒的咆哮,她催促三个人:“动作快点,那个女人追来了。”
木小树、白溪、白簇三人闻言,神色顿时一凛,加快动作,按照昨天时因根据照片做的分析,即便在迷雾中也很快找到了各自的门,迅速将胶卷插了进去。
在把胶卷插进去的瞬间,属于他们的那扇门裂开了一条缝,有丝丝白光从门缝里撒了出来,在女人撕裂抓狂的声音中,他们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