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中年男人, 被时因那一鞋底抽得龇牙咧嘴,不由得怒火中烧, 就要直接动手, 只是被时因抽得没有招架之力,忍不住骂道:“起开, 哪来的疯女人,到哪来发疯了!”
“哦呵,还敢骂我, 我娘说了, 我力气大着呢,不用省,哪个小渣渣敢骂我, 就使劲用鞋底抽!”
时因把剩下的甜瓜啪叽一声糊到中年男人的脑门上, 让他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彪悍的女人不能惹,缺根筋儿的疯女人更不能惹:“反正我娘说了,不抽脑袋, 就不会抽死人哩。”
中年男人:“……”神特么的你娘说。
时因正抽着人,后面的车门从里面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男人, 时因眼角余光瞥了眼, 心下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那张大师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没想到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长得人模狗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神秘装逼范儿。
时因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逮着那司机抽,这条路平时可没多少人走,一时半会之间,她也不担心招了人来。
“让你骂我疯女人,你才疯女人,你全家都疯女人!”都被骂疯女人了,不抽得你哭爹喊娘,都对不起她这一番折腾,“我娘说了,说我傻的人,都是大傻帽,还是绿油油的!”
中年男人:“……”这是什么样的魔鬼娘!
张大师咳了一声:“小姑娘,你爹不是还在等着我们过去吗?”
时因闻言,像是想起什么,停下手中抽人的动作,往男人方向看过去,然后傻愣愣地盯着男人瞧了片刻,憨憨地来了句:“你、你就是张、张大师?”
男人点了点头:“正是鄙人。”
时因扭扭怩怩朝张大师抛了一个眼瘸的媚眼,一手装模作样捂了下脸,造作的娇羞了一下:“张、张大师,你长得真帅,就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张大师:“……”
张大师应该是被辣到了眼睛,默默移开了视线。
时因拿眼风把那张大师瞄了一眼又一眼,成功把人恶心到后,这才假模假样地看了看那车轮,然后一边拿出来手机往罗梵梵手机上拨了个电话,一边继续拿眼瘸的媚眼招呼张大师:“爹,张大师的车轮子爆炸了,就在后面的这条路上,你找几个人帮张大师弄走修理一下不,我先领着张大师过去嘿。”
罗梵梵:“……”
时因叽里咕噜一串说完,不等罗梵梵开口,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梁佳瑶看罗梵梵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时因的电话吗?说了什么?”
罗梵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干巴巴地把时因方才在电话里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表情一言难尽:“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梁佳瑶也不懂:“……大概,是新的套路吧。”
时因不知道手机另一端两个小伙伴的反应,挂了电话后,她手指绞着衣角,拿眼睛偷瞄着张大师,傻笑道:“张大师,我爹说了,一会儿就让人过来拖走你这四轮车子,让我先带大师你过去。”
张大师一点儿也不想和眼前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他自认为自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是今天竟然被这女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些邪门。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你爹他们过来吧。”
时因闻言,不高兴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师:“张大师,你是不是被我刚才拿鞋底抽人的动作给吓到了?”说话间,时因一脚蹬上了鞋,一脸纯良道,“虽然我力气大了点,不过你长得好看,我不会打你的,我会好好疼你的,我娘说,我可会心疼人了。”
说着时因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冲张大师眨了眨眼睛。